“丢了?那么大一个联邦总工程师, 你说弄丢就弄丢了!??还是在军方演习区域里,上万艘星舰排在那里,居然还能让一伙星盗钻了空子, 我不明白, 每年批钱给你们买的那么多星舰、机甲、炮弹对你们来说都是什么东西, 饺子和棒棒糖吗?”常蒹在远程会议中破口大骂, “是不是明天上了异兽战场,也要被星盗偷家?怎么, 你们是不是要我去招揽星盗上前线?看在他们在这场演习里打败了联邦的六大探索军团和军事舰队的事实上!”
漂浮堡垒中,就连元帅陈秋都被常蒹喷得下意识后仰,从没人见这位太空规划部温文尔雅的秘书长如此不顾形象地发脾气。
“常秘书长,请你先冷静, 我们已经开始调查进程了。”
“冷静?冷静地等着星盗冲破玫瑰系封锁线降落到新蓝星上把我也抓走吗?”
“劫持事件发生后, 我们已经通知玫瑰系星际警察加强行星防御,这种事不会发生, ”陈秋道, “如果那伙星盗再次出现, 军方和星警立刻就能将其抓获。”
常蒹冷笑:“那么他们一定是发了疯才会在劫持了联邦总工程师后再进入玫瑰系自投罗网。”
陈秋按着额角,不知该如何与常蒹对话,前来会议室参会的降临与军事委员们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面面相觑,压抑的气氛弥漫在会议室的每一个角落。
太空规划部在名义上是军部、议会、政府之间沟通的中枢与桥梁,最高长官称谓秘书长也暗示着部门帮助各方协商与对话的使命, 然而在这庞大的官僚机构数百年嗡嗡运作中, 太空规划部的地位和权力早就扩大到外人难以想象的程度。
常蒹再年轻, 这个位置所赋予他的权势与力量都让人无法轻视这个带着文气的Omega,惹他愠怒只会给自己带来无限的麻烦和困难。
常蒹气得再也不想看见这群半天放不出一个屁的鹌鹑, 扶住椅子背对着光屏,深深呼吸又吐气,试图平复自己暴躁又崩溃的心情。
在镜头以外,莫风看了常蒹一眼,紧皱着眉,焦虑地来回踱步。
直至现在,还没人能想通那伙星盗为什么要冒着如此大的危险闯入玫瑰系劫走陆遥。
陆总工程师极少离开新蓝星,即使远行,也是跟随军方进行技术活动,从来接触不到星盗;而他研发制造的机甲只供给探索军团和军事舰队,负责通缉星盗的星警基本用不上机甲,陆遥哪有什么和星盗结下血海深仇的机会。
“陈元帅!飞船的记录匣找回来了!”一位军官顾不上礼节,快步推开会议室大门。
“在哪?”陈秋一下子站了起来,会议室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这个气喘吁吁的报信军官,就连常蒹都在这时匆忙转过身来,却看见军官两手空空。
“在我这里。”
掷地有声的回答仿佛云层中滚动的闷雷,瞬间炸响在人群中。
周云辰大步迈入会议室,浑身风尘仆仆,他来面见元帅与众将,却连制式军装都没穿,深蓝作战服带着战斗后的热气和星辰穿梭间的寒意,眉目间一片深沉与坚毅。
一个被火焰燎得漆黑变形的匣子被扔上桌面,金属碎屑叮叮当当散了满桌。
陈秋身边有周云辰的空位,他看也不看一眼,站在桌边脱下战术手套,又从紧跟着的赵明河手中接过一个记录仪抛上半空。
记录仪悬浮在空中,向众人投影出劫持现场的景象,陈秋向身边的军官低声说了些什么,军官暂时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当记录仪立体投影显示出军方超距卫星拍摄到的远途画面时,会议室中嗡嗡不清的议论声消失了,而宇宙拍摄画面没有一点声响,整个空间寂静地如同一潭死水。
半空投影中,一艘漆黑星舰从更加黑暗的太空中经由跃迁闪现在新冥王星与新土星之间,浑身补满了颜色不一的金属补丁,划伤脱漆的痕迹遍布星舰表面各处。
可当这艘黑色星舰缓慢滑行向远处的S08飞行器时,陈秋的脸色全然冷了下来。
星盗的飞船和装备大都是打家劫舍、东拼西凑搞出来的,基本只能对付缺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