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镝递给他的茶水温热。
“你很关注太子的事情?”
云缓摇了摇头:“不是,只是突然想起来,这几年大家总是提起太子,却很少提起皇帝。总觉着太子一时之间被皇帝铲除有些奇怪。”
京城与凛州千里迢迢,很多消息都不够流通,真假难辨。
有时候京城都改朝换代了,凛州的老百姓还不知道年号已换呢。
凛王府与普通人家不同,消息自然灵通一些,更容易发现不对劲。
公仪镝想过别人可能发现。
想要完整的将前世的一切重复一遍并不容易,因为这五年里改变的事情太多了。
公仪镝想过凛王府其他人可能会些许异常。
他们发现也没关系,在绝对的君权之下,这些人对公仪镝而言只是待宰的羔羊。
没有想到的是,一向迟钝的云缓居然最先发现事情不对的那一个。
“如果是旁人的话,在处理各种事情的时候一定会安插自己的势力。太子不一样,我与太子相处过一段时间,他是一个本性纯良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云缓有些吃惊:“太子殿下居然是单纯良善的人么?旁人都说他深谋远虑城府颇深。不过,你说得似乎也有可能,带兵打仗的人应该不如朝廷中的文官诡计多端。”
公仪镝勾了勾唇,漫不经心的端了桌子上的茶盏去喝。
云缓很认真的看着他半晌,突然道:“公仪,我觉得你长得很好看。”
猝不及防的听到这句话,公仪镝险些没有被水呛到。
云缓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单纯、温软、好哄骗,时不时的会说出奇奇怪怪的话语,会很快的从一个话题跳到另一个话题。
......
其实连锋从不关注自己的样貌。
对他而言,俊美不俊美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令百官畏惧的气度。
他出生时不是太子,太子之位是十多岁时建功立业用鲜血换来的。
但是,从记事的时候起,连锋便知道拥有足够的权力才能拥有一切。
当时他的母亲还不是皇后,连锋的母亲从始至终都没有得过太多宠爱。
因为他的母亲是嫔,他一个弟弟的母亲是妃,所以皇帝书房的花瓶明明是他的弟弟打碎的,两名太监却指控是他。
皇帝认定他小小年纪便学会了撒谎。
烈日炎炎下跪了两个时辰,连锋突然意识到,有的人可以依靠生母的地位活得很好,即便犯错也不会被罚。
他不可以,他只能依靠自己,因为他是即便不犯错也要被罚的一方。
那年云缓还未出生。连锋应该是五岁,也有可能是四岁。
连锋从一开始向往的便不是太子之位,而是能够生杀予夺评判对错的皇帝之位。
样貌不是他关注的事情。
这么多年以来,自然而然没有人敢评价他的样貌。
别人只要知道他是太子、是皇帝便足够了。
......
公仪镝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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