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福激动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周翰初浑身一凛,连忙往那处看过去。
“将军,您看那边是佟少爷吗?”
城门之外,佟颂墨孑然一人,仰头同样往这边看来。
“我赶紧去喊人开城门——”
“等等。”周翰初出声阻了二福的动作,抬手便从自己身后掏出来一把枪,然后伸出手将佟颂云给直接提溜了起来。
二福惊诧的看向他:“将军这是要……”
周翰初不予理会,而是一只手提着佟颂云的身体,另一只手举着枪,抵住了佟颂云的太阳穴,往城墙边儿上走去。
这地方,佟颂墨恐怕看得不会那么明显。
他要让佟颂墨看得更明显一些。
佟颂墨一眼就看到脸色惨白,嘴角血迹蜿蜒的佟颂云。他难以想象离开时还一切如常,温柔笑着的阿姐,不过短短的几日时间,便被折磨成了这般模样。再一想到报纸上刊登的佟颂云被挂在城墙上的惨状,也不知她心里到底受了多少的煎熬……而这一切竟都是因为他。
佟颂墨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勃然怒意压下,双目与周翰初对上。
周翰初双眼微眯,似乎是弯了弯嘴角,轻笑一声。
佟颂墨看到他的唇形是在说“你回来了”。
这种屈辱之感,压得佟颂墨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手掌,让自己冷静下来。
远远地,佟颂墨用唇形一字一顿的告诉周翰初:“放开她。”
紧接着,城门打开了。周翰初握着佟颂云的一条小命,冰冷的注视着佟颂墨,意思不言而喻。
可佟颂墨迈不开腿。
他很难想象,就是这个把自己逼到绝境的男人,居然还在不久之前,于床榻耳鬓厮磨之间,说过类似于“喜欢”这样的词汇。那些深情都在一夜之间倾覆。
佟颂墨掌心一片冰凉。
两人一人在城墙之下,一人在城墙之下,对峙着。
许是见佟颂墨久久不肯入城,周翰初突然抬高了自己手上的那把枪,对着天空——“砰”的一声巨响!他开了一枪。佟颂云也一下子被惊醒了,她慌张地睁开双眼,一下子捏紧了周翰初的胳膊。
周翰初那只提着她后颈的手也就顺势往前一滑,掐住了她的脖子,枪再次抵住了佟颂云的额头。
佟颂墨这会晓得了,那是开了膛的。
佟颂云挣扎间也看到了佟颂墨,尖叫喊道:“小墨——你快走!别来!别管我!姓周的就是个疯子,你玩不过他的!”
起初,佟颂云也以为如佟颂墨所说,对方有可能喜欢自己。
可那一夜周翰初完全不管不顾,如同一个疯子般把全城翻遍后都没找到佟颂墨的身影,是对她起过杀念的,她在死亡边缘垂死挣扎,也不知周翰初是怎么想的,突然松了手,还没等她缓过来就将她挂到了城墙上。
十日时间,她不眠不休,要么醒着,要么休克。吃一点粥吊着命,每日被烈日暴晒,活着还不如死了。
庐城的百姓每日里站在城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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