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初又往前轻挪了一小步,身体几乎与他的紧贴在一起。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巴侧面,很缓慢的说到:“你。”
滚烫的指腹与肌肤接触的瞬间,佟颂墨只觉得自己的下巴那一片好似都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变得极其敏感,尤其是周翰初打在身上的热气,让他免不得想起两人曾经有过的亲密场景。
佟颂墨眼神一乱,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他飞快的反应过来,抬起胳膊拦在了两具滚烫的躯体之间,然后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侧过头,完全避开了与对方的眼神交流。
周翰初的心情似乎瞬间愉悦了不少,于是大发慈悲的松开了手,道:“至正堂和将军府你就别再去了,等你真正想通了后再说吧。”
“什么意思?”佟颂墨意识到什么,眉头皱起来,“你这是要囚禁我?”
周翰初随意的拨了拨自己的腕表,神色不动:“如果你觉得这是囚禁,便是吧。”
“周翰初……”佟颂墨脸色难看的看着他,道,“你怎么……”
周翰初打断他:“颂墨,庐城这么大,我可不想什么时候早上睁开眼,就得到你又跑了的消息,到那时我去找谁追我的千两黄金?”
佟颂墨一口银牙紧紧咬着,最终屈辱的闭上了眼,长吐出一口浊气。
“把他好好看着,”周翰初离开前吩咐道,“没我的允许,不能出入燕喜楼。”
佟颂墨以为周翰初是在玩笑,直到燕喜楼的大门和两个侧门外都有了看管把守的小兵。
他只是稍微靠近那么一点,两个小兵便鞠躬道:“佟少爷请回。”将他看得极严。
莫说是去寻阿姐了,他就是想遛个弯都没可能。
这次和最开始周翰初给他极大地自由截然不同,他每日里吃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会有人悉数向周翰初禀报,尽管周翰初一连几日都没来过,却把他摸得清清楚楚。
久而久之,佟颂墨心中亦是压抑,成日里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发呆,脑子里尽想些有的没的,尤其是他阿姐眼下不知如何。
这日半下午,周翰初突然来了。
有几日没见他,佟颂墨发现周翰初的脸色不太好,嘴唇苍白,像是生了病的样子。
虽然下意识想问,但话到了嘴边,佟颂墨还是咽了回去,淡漠的收回视线。
周翰初在他身边坐下,问道:“书都看完了?”
佟颂墨不出声,周翰初便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盏茶,道:“若是看完了,我便叫人再给你买一些过来,省得每日里无趣。”
佟颂墨只冷眼看着他,问:“我阿姐如何了?”
周翰初烦闷的皱起眉头:“阿姐阿姐……你整日记挂着你那个阿姐,除了她便没有别的可问的了?”
“有。”佟颂墨见对方神色微动,便嗤笑一声,道,“想知道你何日才能放过我。”
周翰初捏紧茶盏,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呲”的一声,将那茶具捏碎了。
瓷片刺破他的手掌,鲜血自细小的伤口里涌出,周翰初活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冷漠的将那些碎片一概甩到地上,说:“这辈子都不可能。”
佟颂墨看着他的手掌,强忍住想帮他包扎的冲动,收回了视线。
周翰初继续道:“阿颂,我自认从未苛待过你,却不知你为何总想着从我身边离开。”
“明明你只要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我便可以给你最大限度的自由……可你偏偏不干。”周翰初长叹一声,伸出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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