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玲子才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说:“周翰初,你想不想保姓佟的性命!”
佟颂墨无意理他,周翰初却猛地回过头:“你什么意思?”
由川玲子被人桎梏着,却拼死抬起头,一双如恶魔般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周翰初和佟颂墨的方向,说话时青筋暴起,眼睛往外凸出,脸上血红一片更显得她宛如恶鬼索命,她一字一顿的说到:“你们不会真的以为佟颂墨身上的毒药靠着那一粒一粒的解药就能一直安全无虞下去吧?那毒药是我由川家族亲手制成,他的结局会是怎样我比谁都清楚。”
“说!”周翰初用枪抵住她的额头,心神大乱,“什么意思!”
“毒在他体内的时间越久,发作时间就会越来越短,”由川玲子面露嘲讽,冷笑着说到,“等到了最后,发作时间被无限缩短,他便不会有停歇时间,连那药也救不了他,只能在万蚁啃噬的痛苦中死去。”
“解药,只有我由川家族有。”由川玲子嗤笑一声,说,“你若杀了我,佟少爷,恐怕也活不了太长时间了。”
周翰初扣住扳机的手逐渐僵硬,脸色冷到极致。
牢里没有人再说话,只有水珠不断往下滴的声音,滴答滴答的,扰的人心烦意乱。
周翰初没有再动,只阴森的望着他。
佟颂墨却道:“不用管我,你该怎么审还是怎么审。我不过一条命而已,比不上庐城这千万百姓的命,丢了便丢了。”
周翰初盯着自己手里的那把枪——
护庐城,是他的信仰。自从来到这里后,他便把这当做他终身要为之奋斗的目标。
可是佟颂墨……
周翰初缓慢的缩回了手指,最后将那把枪狠狠地掷在地上,转过身去,一字一顿的说到:“把这女人关回牢里去,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动她。”
由川玲子大笑出声:“看不出来周将军还真是个情种啊……”
“周翰初!”佟颂墨出声阻止,“我都跟你说了不用管我,你该怎么审就怎么审!”
周翰初黑着脸,迈步错开佟颂墨,与他擦身而过,往外走去。
佟颂墨冲过去捡起地上那把枪,抬手就抵住了由川玲子的脑门儿。
“佟少爷可要想好了。”由川玲子说,“您杀的不只是我,还有您自己。”
佟颂墨全无思考,直接扣下了扳机——
那把枪只轻轻的响了一下,里面没子弹了。佟颂墨有一瞬间的怔神,他望着那把枪,久久未曾言语。
“佟少爷,”二福叹了口气,出声道,“我送您出去。”
由川玲子被人拽进了牢里,铁链束缚四肢,她动弹不得,却仍开口喊着:“可惜啊可惜,天不亡我……”
声音逐渐消失在耳后。
二福跟在佟颂墨的身后,终是没忍住开口道:“佟少爷,您是将军心里头最重要的人,他会这么选,也不奇怪。”
“可他要护住的是这庐城千万的性命!”佟颂墨道,“怎能因我一人就……我不想做庐城的罪人。”
“您不信将军么?”二福道,“我信将军,信他有其他的法子,护住庐城的百姓。”
佟颂墨望向不远处的周翰初,久久未曾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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