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时候。
小胡子滑稽的老头拿着个酒囊,摇头晃脑醉醺醺地走进自家小院。
他双手撑在窗前,看着卧房里盘腿坐在蒲团上打坐修炼的徒弟。
一旁的床上,大红花被整整齐齐。
房内没有任何未散的暧昧气息,他的徒弟,童子身还在。
谷山咦了声:“你们两个昨晚没成啊?”
闻言,沉寂之睁开双眼,看着他师父略显猥琐的表情,一言难尽:“你在想什么?”
谷山:“什么我在想什么,你都让我不要回家,把家让给你们两个了,那不就是要双修吗?”
“……”沉寂之嘴角一抽,“不是。”
谷山奇怪了:“不是要双修的话,你支开我干什么?”
这逆徒还花了一两一百文支开他呢!
沉寂之重新阖上双目,淡声解释:“我只是告诉她一声。”
“告诉她什么?”谷山摸了把小胡子,觑着沉寂之,“你的心意?”
沉寂之敷衍地嗯了声。
“……”谷山一拍大腿,人就到了沉寂之面前,“徒弟,你此举鲁莽啊!”
沉寂之:“?”
谷山唉了声:“勾小姑娘不能这么做,有句话你没听过吗?你不能直接表明心意,先去牵小姑娘的手,人家给你牵了,就表示这事稳了!”
“你那不叫勾小姑娘。”沉寂之语气漠然,“叫占人便宜。”
“……你师父还能骗你不成?”谷山用酒囊指着沉寂之,“你师父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男男女女的事,师父比你懂得多多了,听我的,准没错!”
沉寂之复又睁开眼,呵了声:“你?”
“我先前听人说,你和李堂主当年看上一名女子,结果最后,你们俩都没成,那女子嫁给了南尘仙岛的长老。”沉寂之看着谷山,挑眉,“所以,你要教我?”
谷山:“……”
这逆徒,还真一点师徒情面都不讲,几百年前的老事了,也拿出来说。
他咕哝着,猛灌了口酒,把此事揭过:“算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管不了你。”
“师父这就走了。”谷山伸了个懒腰,“你们自己看着办罢。”
沉寂之闻言一顿:“你去哪?”
谷山吐出两个字:“宁辉。”
沉寂之懂了,他点点头,从蒲团上起身,走到窗前。
院子里,枫叶红若火,谷山迈着醉醺醺的步伐,在院中越走越远。
“师父。”沉寂之忽而开口。
谷山停下脚步,回过头:“啥事?”
沉寂之沉默片刻,道:“路上保重。”
停了停,他又道:“我金丹了,有事也可以找我。”
“知道了。”
谷山笑了下,懒懒散散地挥挥酒囊,很快就隐入晨曦之中,消失不见。
三日后,简欢瘫在床上,在刷玄天镜。
宁漳城的事告一段落,该交代的她都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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