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房内陷入沉默。
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笼罩在她和沉寂之四周,喉间莫名有些干。
简欢低头望着自己的鞋,下意识抠着自己的指甲,睫毛一直在颤。
女孩眉目清秀,肤白齿红,乌黑如瀑的秀发散在肩后,没那么直,微弯带着些天然卷。
长发刚刚洗过,有点湿,给这有些燥的空气中,带来几丝水汽,水汽中含着勾人的淡香。
沉寂之垂下眸,睫羽遮住眸中跳动的幽火,想起什么,轻声道:“早上,你还没有回答我。”
简欢脚轻动,带着柔盈的寝衣微晃。
虽然她默认了,但她确实没说。
简欢侧头,黑白分明的眼中映着少年的模样。
她收回目光,靠近他,手贴着他的手,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沉寂之。”
沉寂之:“嗯?”
简欢的眼弯成小月牙,一字一字,认真道:“你最合适。”
沉寂之低着头,面容隐在房内昏暗的烛火中,看不太清晰。
他伸长手,在一旁的桌肚拉开木屉,将玄天镜放进去。
砰地一声,木屉被阖上,简欢被声音吸引,刚想看过去,便被人猝不及防地按在了桌前。
脱口而出的惊呼声被砸下来的吻悉数吞咽。
沉寂之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从下巴扶上她的左脸颊,修长如竹的手插入她微湿的秀发间,抵在她的颈后。
口腔中的空气尽数被掠夺,舌刚被他卷走肆虐没几下,简欢就有些呼吸不上来了。
他就退开一些,磨咬她的唇瓣,等她呼吸差不多平复,又卷土重来。
简欢轻轻喘着气,手半抱着他的腰,从无到有,学着回应他。
像是给熊熊烈火浇了一锅油,火势渐猛。
吻不知何时,从她一片狼藉的唇齿间离开,落在她的眉,她的眼,她的下巴。
托着她脸颊的手,也跟着离开。
她是大着胆子来的。
只穿了件胭脂色的寝衣,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微低的领,胭脂的红,带着蛊惑人心,让人失去理智的魔力。
难以想象那一刻。
沉寂之的眼梢带着抹红,不由用力。
简欢靠在桌前,眸里刹那间水光潋滟,整张脸都羞红了。
沉寂之有一下没一下吻着她的颈侧。
手如炼器时一般,在摩挲器纹。
他眸光微垂,落在她脸上,想看看她的反应。
却见她直挺挺地站在他和桌子围成的桎梏中,也不太敢动,手揪着他腰侧的衣摆,像天鹅一般抬高脖子,露出纤细的血管。
睫毛一颤一颤,人微微发抖。
听说人间帝皇,妃子承宠时,会卷上一铺盖抬到皇帝的房中。
莫名地,沉寂之就觉得她有点像那个样子。
好像觉得两人成了道侣,就要什么。
明明有些害怕,又装作不怕,故作大方。
但怎么会不怕,她嘴上大大咧咧说要花钱找道侣,听着很无所谓。
但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也没有经历过。
他出于情yu的本能,驱使下似乎天生知道怎么做。
但她是生涩的,他能感觉到的生涩。
沉寂之忽而松开胭脂,低下头,将她衣裳拢好,腰带系好。
简欢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明明都那样了。
她能清楚感知到。
沉寂之亲了亲她的唇角,将她抱在怀里,下巴轻蹭她的发顶,道:“不碰你,不想让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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