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抬眸看她,在她额间印上一吻,将她抱进怀里,深深吸一口气,低声呢喃,“我真的该走了……”
再留下,他会失控的。
算一算,两人成为道侣才三日。
他不想这般快,弄得他这些年所做的事,似乎只为了和她做这事似的。
这会玷污他对她的喜欢。
简欢眉眼低垂,瞥了瞥脸埋在她的颈窝间的狗男人,手抠着他袖摆上的金丝绣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明明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所以这雨,说不下就不下了吗?
既然这样,他刚刚干嘛要推门而入?
有病吧。
在心里叽叽咕咕骂了几句,简欢忽而道:“沉寂之。”
沉寂之:“嗯?”
“身为道侣,你很差劲。”她毫不留情地道。
这话太突然,沉寂之抬起头,有些没反应过来,眼里带着些不解:“什么?”
简欢睫毛轻颤,小声数落他:“让你看书你不看,还让我退掉。万里路走了一半都没到就……”落在身上的视线重若千钧,简欢低下头,忽视他的眼神,硬着头皮说完,“停了……什么都不行,你还会什么呀?”
沉寂之有些不可思议:“?”
一时之间,房内死一般地寂然。
沉寂之静静地盯着简欢。
简欢莫名小小的咽了口口水,像是听见扑通一声,他的眼里有东西掉了下去,危险而诡谲。
她懊悔地咬了下自己乱说话的舌头,二话不说,脚底抹油,就打算走人,结果却被死死按住。
沉寂之凑近,他望进简欢的眸里,歪了下头,喃喃重复她的话:“我……什么都不行?”
简欢看着他,梗着脖子,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点头:“嗯,什么都不行。”
“……”
沉寂之仔仔细细观察着她的面色,半晌后,像是明白了什么。
“行。”他浅浅一笑,眉眼一勾,低下头,不由分说地重重吻上她。
温热的指顺着往下,落在简欢的腰间,指尖握住布料柔软细腻的腰带一端。
扯了下,腰带半松,衣领微掉。
白皙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的刹那,简欢轻抖了一下。
还未有所反应,他的吻便落了下来……
浅碧色的上衣滑落,堆叠在腰间。
身后是冰冷粗i粝的木门,身前是像在盛夏的午后,被暴晒大半天,能煮熟鸡蛋的手。
简欢喘着气,紧紧咬着唇,整个人像是在暴风雨中摇曳的花草。
沉寂之忽然将简欢面对面抱了起来。
简欢朝他倾去,如藕节的手交叠在他脖颈之间。
因为他抱着她,她现下比他高小一截。
他低着头。
简欢勉强睁开眼,看向他。
他在……导致她看不见他的眉眼,他的面容,只能看见他的脑袋。
沉寂之头上的木簪愈发松了,发散了大半。
他抱着她,亲咬着她,就这么一步步往床边缓缓走去。
沉寂之将简欢放在床上。
他半撑着身子,抬起头来,目光在她身上逡巡,里头阴暗一片。
人前冷情的薄唇此刻含着潋滟水光,嫣红一片,像被她染上了胭脂色,带着惊心动魄的蛊惑之色。
少年不耻下问,头低了低,鼻与鼻相抵,认真且虚心地问:“简欢,刚刚这样如何,可还行?”
少女乌黑的长发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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