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猛地朝一根石柱扑去。他先前出招还有理智,这时却像不要命似的,内力凝于双掌,一掌击向石柱。
贺汀州在许风肩头一按,飞身跃了过去,抢先挡在那面具人跟前,与他对了一掌。这一掌用上了十成劲道,可说威力十足,一掌过后,两人各自退了几步。
贺汀州叫道:“风弟!”
许风早就提剑在手,剑尖往前一送,剑身就没入了面具人的胸膛。
面具人低头看了看没胸而入的长剑,嘴里“嗬嗬”做声,像是不相信自己会死在许风手上,眼中满是不甘之色。
许风毫不手软,一下拔出了剑。
鲜血四溅。
面具人倒退数步,脚下踩了个空,就这样落下了高台。
许风喘了口气,到这时才觉得右肩一阵剧痛,却是方才挨了一掌的缘故。
贺汀州扶住他胳膊问:“你伤得如何?”
“没事,先想办法出去再说。”
四周水声滔滔,来时的路早被湖水淹没了,自然不可能再走回头路。好在那石柱并未被面具人毁去,瞧他最后的全力一击,想必这石柱大有玄机。
高台上共有四根石柱,贺汀州依次看了一遍,果然发现了一些门道。石柱上刻着繁复的花纹,且每一根上的都不相同,瞧着像是某种文字。许风当然看不明白,贺汀州却看得极为认真,末了闭目沉思片刻,用剑在自己手掌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许风眼皮一跳,问:“你做什么?”
“没事。”
贺汀州将手掌按上石柱,伤口处的血流出来,染红了那些花纹后,上头的图案竟起了变化。
贺汀州的眼神也跟着一变,低声自语道:“原来如此。”
接着走到另一根石柱前,依旧将自己的血抹了上去。石柱上的图案同样起了变化,贺汀州便又换下一根,等到最后一根石柱也染上他的鲜血,图案变过之后,石窟里轰然一响,高台对面的山壁上,一扇石门缓缓打开了。
那里地势较高,一时还未被水淹着。
许风松了口气,道:“应当是出去的路了。”
不料石门开到一半,竟然顿了一顿,复又重新阖上了。
“石柱转过两根,看来机关已经受损了。”贺汀州携了许风的手道,“走吧。”
说着施展轻功,向那石门掠去。
幸喜石门关得极慢,两人落地之时,尚容得一人通过。贺汀州将许风推了进去,道:“风弟,你先走。”
眼见那一道石门即将关上,他却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许风心下又惊又急,不由叫道:“贺汀州!”
贺汀州回头一笑,足尖轻点,却是攀上了一旁的山壁。原来被面具人夺去的那柄宝剑还斜插在石缝里,也亏得贺汀州轻功高绝,几个起落一跃而上,扬手取下宝剑后,又匆匆折返回来。
许风自然没有先走,一直扒在石门边上,竭力伸出手去。贺汀州奔到近处,亦是将手一伸。
双手交握,许风用尽力气将人拉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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