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没有说出“荒淫”两字,只是道:“等你遇着了真正喜欢的人,便只一心一意地对他好,只同他一个人练这双修的功夫,你说好不好?”
午后的日光下,贺汀州苍白的脸孔仍是那般俊美。
许风情不自禁地凑近一些,见他唇角丰润,仿佛还沾着点刚饮过的糖水,便忍不住问:“哥,那糖水甜不甜?”
贺汀州沉沉而睡,自然无法答他。
许风一点点低下头,快要触着那甜蜜柔软的嘴角时,他眉心一跳,猛地清醒过来,连忙往床边退了退,别开眼睛道:“天气太热了,我先去外头洗个澡。”
他这话倒也不假,明明什么也没干,不知怎么就出了一头汗。
好在村东头就有条小河,许风取了身替换的衣服,去河边冲了个凉。回来时遇上同村的李家嫂子,远远地招呼他道:“许兄弟。”
许风只好停下来应了声。
李家嫂子道:“许兄弟你又进城去抓药了?”
“嗯。”
“听说你还是个练家子?”
“只学过点粗浅的拳脚功夫。”
李家嫂子的目光滴溜溜在他身上打个转,说:“我娘家有一个妹子,今年……”
许风打断她道:“李嫂子,我家里还有事。”
“哎呀,是照顾你那生病的兄长吧?你年纪也不小了,难道没想过成家的事?屋里多一个人,也好给你帮衬帮衬。”
许风怕她再说下去,真要给自己做起媒来,刚要开口拒绝,忽听“砰”的一声响,却是他屋里的那扇窗子重重关上了。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许风趁机道:“不用了,我自己应付得来。”
说完就快步回了自己屋子。
他关上房门才算松了口气,看看日头快落下去了,又要开始准备今日的晚饭了。
“哥,你晚上想吃什么?”
他习惯性地掀开帘子问一句,却见贺汀州已经醒了,正翻着书答:“你看着办吧,我什么都吃。”
许风瞅瞅他身后,那一扇窗子果然已经关上了,就问:“哥,刚才是你关的窗子吗?”
“我才刚醒,”贺汀州抬起头来笑笑,说,“可能是风吹的吧。”
许风“哦”了一声,也没多想,就出去做饭了。贺汀州虽然说吃什么都行,许风却不敢敷衍,特意拣他爱吃的菜做了几样。
到夕阳西下时,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就出炉了。许风端进去跟贺汀州一块吃了,两人边吃边聊点家常琐事,十足的烟火气。
吃过饭后,许风又去河边打了几趟水,烧了满满一桶热水给贺汀州沐浴用。
他们住的地方虽适合隐居,就是屋子太小了些,干点什么事都腾挪不开,贺汀州在里面沐浴的时候,许风就只能在外头守着。他一边听着屋里哗哗的水声,一边托着下巴盘算着,等天气转凉了,他要多进山打点猎物,等攒够了钱再换间大些的屋子。
想得正出神的时候,屋里传来“哗啦”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许风一惊,忙跳起来闯了进去:“哥,你没事吧?”
他一进去就后悔了。
贺汀州赤足站在地上,月白的里衣被水打湿了大半,他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有几络凌乱地贴在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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