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老夫人和圣上的私……”
“不。”封岌打断寒酥的话,“我母亲姓谢。”
谢?寒酥想起来了,先皇后姓谢!
封岌眉宇间浮现几分厌烦,他如实对寒酥说:“寒酥,我也爱权势。也曾想过登玉阶踏金銮取而代之。可是我既不能杀皇家人,又不愿意自己的身世被后人挖出。”
“我母亲不愿意见那个人,更不愿意旁人知晓她还活着,不希望旁人再议论她的事情。她不想再和那个人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我只能姓封。”
恍惚间,封岌好像回到很多年前。
那时候他才七八岁。封岌想了一下,应该是八岁。
封旭颇为严肃将他拉到一旁,父亲是个活络的性子,极少那般严肃。
“你母亲在遇到我之前和别人成过亲,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封旭沉默了一息,“你的父亲家里有钱有权,不像我是个村野穷光蛋。以后等你长大了,如果他知道你还活着,可能要接你回家给你改姓。一个很是了不起的姓。”
封岌慢慢消化着父亲说的事情,好半晌,认真道:“我只有一个父亲。我也只姓封。”
“好小子!”封旭笑起来,“晚上给你酒吃。别告诉你娘!”
可封岌还是疑惑,他欲言又止。
封旭想了想,说:“你生父只是和你母亲没缘分。别心中生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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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封岌忽然又忙起来。
寒酥将封岌的画像终于画好了, 低眸吹干了墨迹,将画收放到一旁。她起身,一个人去了花海闲步。
封岌找过来的时候,见她一个人坐在秋千上, 将头枕靠着一侧藤绳, 闭着眼睛。
两三片树叶从枝上飘落, 落在她的裙子上。
听见脚步声, 寒酥睁开眼睛,见是封岌, 她唇畔攀出一丝柔和的浅笑。
“怎么自己过来了?”封岌弯腰, 手握藤绳。
这话问完, 封岌自己反应过来是他最近太忙了, 没能像之前那样一刻也不与她分开。
“随便走走而已, 自己也挺好的。”寒酥对他笑笑,又朝他伸出手。封岌便将人打横抱起, 抱着她往回走。
封岌颇为感慨地说:“你以前哪里会这样。”
“你以前也不会无所事事地在屋子里待一个月。”寒酥在他怀里, 一手攀着他的肩,一手用手指头轻轻戳一戳他的脸。
“瞎说。怎么就无所事事了?洞房这样的人生大事, 拿出一个月来不算过分。”封岌道。
“真是……”寒酥想了想, 也没能想到很好的词来形容封岌。
封岌抱着寒酥回去, 到了院落时, 隐约听见争执声。两个人对视一眼,封岌抱着寒酥继续往前,立在假山后驻足。
“这件事情真的不告诉将军?”云帆问, 他语气有些不好, 听上去带着一点火气。
长舟和长河立在对面, 都没说话。
云帆瞪长河:“你这次出去办事, 差点没回来。最能体会那些人的落井下石啊!”
长河叹了口气,反问:“所以呢?”
“什、什么所以呢?”云帆睁大了眼睛。
长河道:“将军既然选择了归隐,有些事情根本无法避免。詹文山和席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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