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北事先大概也不知道有这样大的阵仗,眉头一皱,“你们怎么都来了?”
齐婧婧道:“我叫来的。”她很是理直气壮,“大哥你心肠什么时候这么软了?你怎么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你去把这个人找回来干嘛?”
背后的双手攥得很紧,裴楠贴着他,他也就能感受到少年抖得有多厉害,甚至上下牙齿都在打架了。齐风北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握住裴楠的手腕将他往二楼的楼梯口一带,低声道:“上去等着。”又对花妈道:“给他拿点吃的上去。”
齐婧婧大声道:“大哥。”
齐风北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声音很是冰冷,“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们来操心。”
但齐家的人显然并不觉得不该操心,他们怕他心软,怕他受到二次伤害,又或者还有别的,苦口婆心劝了一阵,几乎算是轮番上阵,连齐远东都道:“大哥,你要是不忍心再把他送回贫民区,我来安排,找一个平民区能接收他的学校,将户籍转出。其实我之前也不赞同你把他丢到那种地方去,你们都不清楚那里到底有多黑暗,我却是知道的。”
齐远东当过兵,现在是B市的警察局局长,很多案子是在贫民区那边办的,所以知道的比较清楚。
齐风北道:“我答应再留他一段时间,之后我会安排把他送走的。”他目光沉静,“我没有执迷不悟,当事人是我,没有人能理解我的感受,我也希望你们不要进行干涉。”他环视了一圈,声音算不得冷,但掷地有声,“这种事情,下不为例。”
上楼时离裴楠上去已经过了两个小时,齐家的人连着花妈都走了。花妈临走时忧心忡忡地道:“我看楠楠身上有很多细小的口子,要擦点药。先生,要不我留下来照顾他一夜吧。”
齐风北道:“不用。他现在没那么金贵,以后总要适应的。”
他话说得狠,但自己临上楼前却去翻箱倒柜找了消毒药水和药膏以及棉签,想了想,又去拿了个冰袋。
二楼很安静,他的卧室只亮了一盏灯,昏暗的光线只照亮一角,都没看到人影,齐风北就将全部灯都打开了。灯光一亮,他才发现裴楠正坐在地毯上,不再是水红色的火烈鸟,而是换了件衣裳。
衣裳有些眼熟,齐风北认真看了一下才发现是自己的衬衫。
他穿起来刚好的衬衫套在裴楠身上却显得宽大,袖子都长了一截,扣子扣得少,还露出了一边的肩头。
裴楠是靠着床背对着齐风北坐着的,腿的部位只能看到一半,是光着的。
齐风北心口突然一跳,他心里好像有种预感,预感裴楠下半身没有穿裤子。这种猜测让他面对全家人质问的时候都没紧绷的神经瞬间绷紧了,后背也有些僵硬。接着他吸了吸鼻子,立即从空气中闻到了一股酒味。
裴楠在喝酒。
他手上的瓶子里还有最后两口,在齐风北走近的时候,他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将酒喝了个干净,然后打了个响亮的饱嗝,这才转过身来看他。
齐风北加快了步伐,拧着眉看着他手上抓着的空酒瓶,很是难以置信,“你在喝酒?”
他放在卧室里偶尔小酌的红酒,被裴楠像喝水一样喝干净了。裴楠朝他笑了笑,笑容中带着明显的醉意,“花妈送了吃的上来,没有送水。”
他平常声音就很软,喝醉了后更软,软绵绵的带点酥麻。齐风北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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