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北脸上并未出现任何慌乱,他套上了运动衫,这样镇定的神情让忠伯稍稍安心了一点,以为事情跟自己想的不一样,直到齐风北带他出了卧室,等门被关上,对他说出昨夜发生的事,忠伯才彻底绝望。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忠伯难以接受,声音都有些哑了,语气近乎有些痛心疾首。“先生,您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您要知道,要是这件事传扬出去,会给您的声誉造成多么大的影响?”
齐风北脸色一直很平静,只有听到这句话时眼皮才稍稍抬了起来,“我还有声誉?”
忠伯一急,连忙道:“怎么没有?之前的事,大家可是很同情您……”他说到这里倏地停了口,有些尴尬,又有些不安。
齐风北眼神一冷,转身朝健身房里走,“我并不需要同情。”
结果已经板上钉钉,至于发生的原因,忠伯再是不喜欢裴楠,也无法将责任全部归咎于他的身上。齐风北和裴楠年龄相差太大,裴楠确实小心思很多,为了留在齐家做了很多努力,甚至有可能是主动爬床,想以这种方式彻底留下来。
但忠伯了解齐风北,这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深知如若齐风北不愿意,裴楠就算在这种事上付出多么大的努力也不会成功。
能成功,就代表齐风北对他的心思原本就不单纯。
可尽管如此,忠伯还是迁怒了。
裴楠跟在齐风北后面下来时,忠伯已经在楼梯口那里等候。他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原状,只是比平常更严肃一点,隐隐的夹杂着一股焦躁。看到齐风北下来后,他照例为他拉开椅子,替他布置早餐。齐风北抖开报纸,语气如常,“阿忠,把他的早餐一起端上来。”
原本要回房间的裴楠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脸上立即露出大大的笑容,“齐风北……”
齐风北瞥了他一眼,“坐好。”
裴楠扬着笑,一时间连身上的酸痛都忘记了,只觉得高兴。他像一年前一样往自己原来那张椅子上坐,屁股还没挨着椅子,齐风北就点了点另一边,“坐这里。”
他这一句话,让忠伯几乎倒抽了口气。
裴楠也很惊讶。
齐家家风算得上是严谨,在某些方面有着相当刻板的规矩,虽然这些规矩因为齐风北掌家而齐家老夫妇又搬去乡下休闲地方居住了之后几乎不存在了,但在座位上的规定还是延续了下来。
譬如说,齐风北有专门的位置。他坐的椅子,旁人不可以坐,哪怕他不在家也不被允许。而他右手的第一个位置,就属于他的妻子,左手第一个位置就属于他的儿子。
以往裴楠都是坐在左边的,同他相对的那个位置是裴冰的。后来他们母子被赶了出去,这两个位置便被空缺了一年的时间。
现在齐风北让他坐在右侧,心思可见一斑。也代表了裴楠能留下来的原因是什么。
裴楠站了起来,乖乖的要坐过去,忠伯却再也忍耐不住了开了口:“先生。”他语气有些严肃,“他现在还不适合这个位置!”
哪怕他们发生了关系,但裴楠此刻还不是齐家正经的夫人。
要裴楠坐母亲坐过的位置也觉得有些奇怪,他悄悄看了一眼齐风北,突然想到他也曾经是母亲的丈夫,心里就更觉得别扭,又觉得羞耻,便连忙再跳了个位置,“我、我坐这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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