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待我这个大功臣吧?”
霍桑知脸上一丝玩笑也无,闭口不言的时候漆黑的视线,像两口深幽的枯井,黑漆漆没有一丝温度,还透着几分诡谲的危机。
“呵呵……师弟,别那么认真嘛,”董逊点点头:“是,我有自己的目的,这徐州尽是负心人,毁了又有何妨?免得我此次路过此地,伤心的紧。”
霍桑知:“徐州突发瘟疫,你下的毒。”
并非疑问,而在陈述,只是他抿着的唇,看不出喜怒哀乐。
董逊还很得意:“对,也是我,霹雳虫混合一些毒草,调制出来的瘟病,洒到百姓饮用的水井里,才爆发这场瘟疫,但你该感谢我,徐州封城,你才有可乘之机,如今这地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就等你瓮中捉鳖,等杀光了这座城的知情者,拿着皇帝的手谕回京,依着你皇子的身份,继承正统,岂不美哉?……”
他话没说完,便被突然发难的霍桑知一手卡着脖子怼到墙上,霍桑知眸色肃杀,手上只稍微一用力,随时可能拧断他的脖子!
“……咳咳,”单论功夫高低,董逊绝对不是霍桑知的对手,可他反应一瞬,立刻就与霍桑知对招,转眼两人已过百招,到底霍桑知功夫更胜一筹,重新将他拿捏到手上!
董逊此时憋红了脸,却还挤出个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不就打的这个主意……”
“呵。”霍桑知冷笑,懒懒撩起眼皮,凉薄的眸子里已然了解一切:“原来是这样,师傅你老人家还真是用心良苦。”
“你——”董逊脸上情绪翻涌,有些不敢置信:“你你知道了?”
霍桑知嗤笑:“知道什么?是知道您老人家没死,竟然还易容成师兄董逊的模样?还是你原本就是被大衍亡故之国的孽党,一开始救我,就是因为知道我的身份,想利用我的手,好看今日父子相残的大戏?”
“你……不可能,以我的伪装,不可能被你识破!”董逊大叫,脸上都是被识破的仓皇失措。
霍桑知捏着人,像攥着鸡崽子,凑近了前去:“师傅,当年我就识破了你的心思,所以外人传言你走火入魔,爆体而亡,你可知缘由?”
董逊惊揣,仿佛这才明白,当年他练功突然走火入魔,莫不是也是他这徒弟的杰作?
是了,当时他察觉到这个徒弟有惊人的天赋,一心想把他培养成专业杀手,将来用作他报灭国之仇的王牌手段,但他逐渐发现他这徒弟能力手段都在他之上,渐渐有些控制不住,当时他有心除掉这个祸害,却没想到他自己练功走岔了路子,反而差点丧命,索性便找了一具尸体脱身,他苦苦修炼这些年,前段时间偶然得来大衍国君南下微服私访的消息,这才又捡起当年的心思,扮成他另一个徒弟董逊接近霍桑知。
“不错,真不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愧是我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徒儿!”
他从耿介中挤出一抹欣喜若狂:“既然你已知我的身份,就知道我是真心帮你,你与他也有深仇大恨,当年你另一位父亲死的惨,杀了他报仇不也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
霍桑知撩起眼皮,端的一副凉薄不近人情:“师傅,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以为能将我看透,殊不知,你连我最真实的想法也猜不到,而我,却很是了解你呢!”
他一双眼,酝酿着邪气的紫黑,洞悉人性的犀利,简直要看到人的灵魂深处,‘董逊’惊异之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东西,他猛地一颤,腥黄苍老的眸子颤抖着:“难怪啊,难怪,你……你是个怪物!”
霍桑知将人丢开,薄唇微勾:“你尚且年轻力盛时便不是我的对手了,更别说现在,我要捏死你比捏死蚂蚱还简单,看在你助我找到仇人的份上,这次我不杀你,但我的耐心有限,滚出这间屋子好好藏起来,别让我再找到你,不然下次见面,必杀!”
负在身后的手指节微微勾起,灌注内劲,眼里迸发惊人的杀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董逊’知他动了真格,想来在这里吃亏实在没必要,只要有机会活命,他又怎么会放过呢?
‘董逊’刚走,风稚就进来了,他看了眼离开的董逊,匆匆走到霍桑知面前,附耳把温召那边的情况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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