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召好奇的看过去,这一看,就是惊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置信,瑞帝他……他真的变了好多啊?
上次见面,还是乌发锐眼,竟然就在朝夕之间,头发全白了?!那个老态尽显的男人,就这样站在寒风中,一双枯木落在儿子身上,眼里带着深深的歉疚。
“我叫人来叫了你们好几次,你们也不愿来见我,所以今日,我亲自过来了。”
霍桑知抿唇:“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瑞帝却说:“知儿,今是你生辰。”
当年的婴儿发出的第一声啼哭,在他怀里软糯的样子,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那么点大的小家伙,慢慢长的手臂长,喝够了奶还要抱着他手指吸/吮,他沉溺那段父子时光,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月。
但那段岁月,真是柔软的骨子里,想想都跟吃了蜂蜜一样的甜,如果后来他没干下那些糊涂事,是不是这个孩子也能承欢膝下,乖乖的叫他一声“父亲”?
可惜没有如果,时光也不会重来。
古往今来,父子间都有不可割舍的渊源,温召依从本心,将人迎进去,父子间都需要一个机会来解开心结。
让人在房里斟了茶,温召本是要离开的,被瑞帝唤住:“小召,你也留下。”
温召一愣,看了眼霍桑知,坐到他旁边去。
霍桑知淡然的喝着茶,也不说话,几人心思各异,但并没沉默多久,瑞帝就再度开口。
“我想过了,你们既然不想跟我回去,我也勉强不得,毕竟京中形势复杂,去了也没清静日子了,还是这地方好,地广人稀,物产丰富,虽然贫苦了些,但到底清净。”
他抬头,看着霍桑知:“你生辰,父亲也没给你准备生辰礼,我年纪大了,你也有自己的心思,以后的日子,我虽不能保你荣华富贵,但护住你这一偶清僻之地不被打扰,绰绰有余。”
“所以我打算将青、徐两周,都划为藩王土地,解除对蛮荒的封锁,往后,这里便是你的地盘,你作为王,拥有这片土地的绝对的治理权,朝廷,便是皇帝,轻易也不能来插手。”
“你……你高兴吗?”说到最后,他竟然带着底气不足的结巴,像是生怕霍桑知不接受。
霍桑知眼底渐渐有了嘲弄,温召一直看着他,见他弯了弯唇,就晓得他下一句开口必然是凉薄和淡漠,遂先就扯了扯他袖子,压低声音:“好好说话,不准阴阳怪气。”
霍桑知一愣,瞥他一眼,虽然不乐意,但到底将那句简单直白的“不高兴”吞了回去。
他沉默一会,带着几分认真:“你给的这些,我不需要,其实你也没必要觉得是亏欠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以后桥过桥路归路,只要你们不来招惹我,我也没那个闲工夫来找你们的麻烦。”
“你知道……咳咳咳……”瑞帝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咳得弯下腰去,面红耳赤!
身前递来杯水,他接到手里,看了眼温召,点头道谢,温召没说话,瞧他这次的模样,不像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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