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只能这么着了。
刚将饭菜端上桌,苏向扬就看到周英英回来了,她带回来一瓶从赤脚医生那里买的红药水,还有用塑料袋装的油炸花生和油炸蚕豆,这两样在他们村里的小卖部有散装的卖,价格便宜,村里人常常买来加菜。
“小季,我们家也没什么吃的,你随便吃点。”周英英不好意思地开口。
“已经很好了,谢谢阿姨。”季卫言道谢,一口鸡蛋饼一口粥地吃,吃饭的样子让人看着赏心悦目的。
周英英从昨晚上一直忙到今天中午,虽然下午睡了四小时,却还是不够,跟苏向扬说了一声,让苏向扬给季卫言擦药,就去休息了。
季卫言身上的伤已经好些天了,当初虽然破了皮,但现在已经结痂。
不过大概是季卫言不太重视,有些地方化了脓,擦一点红药水也挺好。
苏向扬就拿了药给季卫言擦。
刺头似的季卫言也不炸毛了,低声道:“晚饭还有这药的钱,你从我给的钱里扣,要是不够了,我再给。”
“行。”苏向扬一口答应,把红药水往季卫言背上抹。
他其实很想知道季卫言的爷爷为什么要打季卫言,但他跟季卫言不熟,最终什么都没有问。
擦过药,苏向扬就去收拾楼上的房间。
他家楼上空房间很多,还有一张他爷爷生前睡的旧床。
床有点旧了,但并没有坏,他大姨和表妹偶尔来家他住,睡的就是这张床。
苏向扬的大姨结婚后好几年没孩子,后来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生孩子的时候还差点送了命,以后也不能继续生了。
现在计划生育,按理他大姨就生一个没什么问题,偏他那个大姨夫是个重男轻女的,一心想要儿子。
因着这个缘故,他那个姨夫对他大姨很不好,偶尔喝了酒还会动手,他大姨受了委屈,就会回娘家。
又因为他舅妈脾气不好,他大姨大部分时候,都会来他家住。
房间还算干净,苏向扬简单打扫了一下,又在天井里洗了竹席给季卫言铺上,还道:“我家的房子很一般,但到了冬天我可以借你被子盖,在这里住下你绝对不亏。”
“嗯。”季卫言哼了一声,现在是六月底,离天冷还有三个月,到时候,谁知道会怎么样?
苏向扬心情很好,他又拿了一床他妈厂里发的毛巾被给季卫言盖,然后对季卫言道:“你要不要跟我去楼下坐坐?我跟你说说影视城的事情。”
说影视城的事情为什么要去楼下?季卫言虽然不解,但没有反对,跟着苏向扬去了楼下堂屋。
然后他就见苏向扬在点燃了一圈蚊香之后,开始踩缝纫机,用周英英做衣服裁下的边角料缝自行车垫子。
季卫言震惊地看着苏向扬。
苏向扬笑着看季卫言:“你要学吗?很简单的。”踩缝纫机真的挺简单的。
有些家长怕小孩子弄坏东西不让孩子动缝纫机,但他妈不这样,他小时候对缝纫机好奇,他妈就教他踩,他自然也就学会了。
不过他只会用缝纫机来缝合布片,做衣服需要裁剪什么的,那些他是不会的。
季卫言默默摇头,一边听苏向扬说影视城的事情,一边看苏向扬缝坐垫。
苏向扬没花多久就缝好了垫子,又找来一些化纤棉花填充进去。化纤棉花是他们这里方言的叫法,苏向扬觉得这东西应该就是聚酯纤维的填充棉,因为很蓬松的缘故,本地人一般用它来做枕头,他妈在化纤厂工作,他家也有一些。
做完之后固定在自行车后座上,苏向扬又问季卫言:“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没有的话就早点睡?”
一番折腾下来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十六岁的小孩还在长个子,应该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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