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微微一怔。
他沉默了很久,起身离开。
离婚这件事有时候很繁琐,有时候又很简单,尤其是他们没有孩子。
她父母甚至叹息,如果有孩子,他们就不会走到离婚这一步。
何其可笑。
幸好她敏感的发现了自己的爱意早已消失这件事,否则真的备孕甚至生下孩子,那是多么糟糕的一件事,孩子不应该成为绑着他们的一根绳子。
从民政局出来的那一刻,孟听雨终于松了一口气。
受朋友还有新闻的影响,她曾经深深地担忧过,甚至在内心里排练过很多次,如果有一天徐朝宗出轨她该怎么办,那时候她很恐惧这件事的发生,怕他们会面目全非,二十多岁甚至三十岁时,想到的最不体面最可怕的情节就是出轨。
到后来,她开始惧怕自己出轨。
她怕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那些太太,跟丈夫貌合神离,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这不是她想要的婚姻。
不爱徐朝宗这件事,在过去两年里给了她很大的精神压力。在离婚的那一刻,她整个人轻松得就好像一只随时可以飞起来的小鸟。
正所谓乐极生悲,古人诚不欺我。
她就像从牢狱里出来的,跟姐妹们约好要庆祝重新恢复单身时,司机为了避开冲过来的车,撞上了桥墩,在昏迷前,她还在想,应该没事,毕竟这辆车的安全设备做得很好。
徐朝宗之前有个合作伙伴出了车祸,车身挤压,结果人没大事,那个合作伙伴对那辆车赞不绝口。
之后徐朝宗便购置了两辆,颜色不同,一辆给了她。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醒来后没有在医院,而是在燕大的医务室!
经过几天的缓冲,她才接受了这个离奇又可怕的事实,她重生了,回到了大一入学军训时期,回到了十八岁,还没遇到徐朝宗的时候。
浑浑噩噩的迎来了国庆黄金周。
在家里躺了快一个星期后,她依然感到茫然甚至一丝丝痛苦。
她没有任何遗憾啊。
即便是跟徐朝宗那十八年的感情,她也没有后悔跟遗憾……还让她回来做什么??
……
显而易见,她无法适应大学生活了。
十八年前的燕大,本科宿舍都是四人间,没有空调,更别提洗衣机。
躺在宿舍床铺上,好像在蒸桑拿。
孟听雨决定离婚开始,就已经搬离了跟徐朝宗的“爱巢”,她名下也有不少房产,其中有一套大平层位于地段不错的顶楼,她已经找了喜欢的设计师,也看了令她满意的效果图,结果现在……别说是大平层,洗澡都要排队了。
刚放假那会儿,她还没回到现实,在燕大附近拦了辆计程车回家。
等掏钱的时候傻眼了。
劣质钱包里除了校园卡以外,就只有几百块钱。
由奢入俭难,她是充分体会到这句话的威力了,等再次返校时,她一脸生无可恋的挤上了公交车,艰难下车时发现包里的香蕉都被挤扁。
再之后,她回忆起来,在大一这一年,她的生活费是每个月一千块。
在同学中是中规中矩,不算很多,但也不算少,她的三个室友基本上也都是这个数。
好在燕大食堂物美价廉,省着点花,还能有钱去外面跟室友一起吃顿五十九一位的自助烤肉:)
室友钱静端着几盘五花肉入座,见孟听雨的盘子里只有红薯玉米以及白煮蛋,诧异地道:“怎么不去拿肉,五十九一位,你就来吃红薯玉米,也太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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