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间染上了阴郁之色,跟他对视,好似有一股浓烈的厚重情绪强势的席卷而来。
看来, 他的重生不如她, 她每天开心快乐, 他好像过得不是很如意。
其实也可以理解, 让一个已经达到巅峰的三十七岁的成功商人陡然间回到一无所有的学生时代,带来的挫败感足以击溃心理素质不够硬的人。
就好比吭哧吭哧的考上大学, 结果一睁眼回到了小学。
真要命。
徐朝宗也看到了孟听雨,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几眼后便挪开视线。
显然他也想起了元旦那天晚上跟她放下的“豪言壮语”,结果半个月不到就被打脸。
两人只当对方是陌生人, 看都没再看对方一眼,视对方为空气般擦肩而过。
知道他重生后,孟听雨没办法把他当男朋友的室友。
徐朝宗也没办法把孟听雨当成室友的女朋友。
他们这样的关系, 当仇人犯不着, 就只好当陌生人。
孟听雨跟钱静找到空位坐下来后, 钱静长吁一口气,压低声音问,“那徐朝宗不是盛韬的室友么?你们不是还一起吃过饭,他还帮你捎过东西?怎么见面都不打招呼的。”
孟听雨今天打了糖醋排骨,抬眸语气平静地说:“那又怎样,陌生人而已。”
钱静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得很暧昧,“啊——你们之间的氛围让我想到了一首歌。”
“别说。”
“最熟悉的陌生人。”
两人是同时开口。
孟听雨无奈托腮,很头疼的表情,“姐姐你什么脑洞啊。”
“可你们看起来,真不像不熟的样子啊。”钱静也有自己的直觉,“反正我总觉得你们有事儿,说说呗,放心,我嘴巴特别严,你现在告诉我,五分钟之后我就忘记,我是金鱼脑袋。”
“真没事儿。”孟听雨掰着手指头算,“加上刚才的见面,如果那是碰面的话,我们就见过四次。”
钱静追问,“哪四次。”
“盛韬生日聚会上是第一次,那天他给我送东西是第二次。”
钱静来了兴致,“第三次是什么时候。”
孟听雨想起那天晚上他强势的逼近,面不改色地说,“第三次是我姑妈拜托他给我爸送手机,在我家楼下见了一面。真的,就这几次,能有什么事儿?”
“是吗。”钱静不相信,“可我还是觉得你们之间有什么。”
钱静抬起头,却被吓到,赶忙缩了缩脖子,“果然不能在背后说别人。徐朝宗离我们好近。”
孟听雨对徐朝宗是真没什么好奇的。
她也就没转过头去找寻徐朝宗,继续低头吃饭。
钱静发现,徐朝宗有几次都扫向她们这边,皱着眉头,神情冷漠。可眼神……真不算清白。
“他的眼神好复杂。”钱静压低了声音,“我总觉得他在看你。”
孟听雨当然也感觉到了这么一股视线,时不时地就落在她背后。
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了,对彼此太过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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