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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没有跑太远,只是把兜帽戴上躲进了新出诊所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他准备先按兵不动,用邮件联络的方式把琴酒需要的情报发了过去。
而后为了防止被察觉到不对劲,他干脆一直没变过位置,缩在滑梯下那个角落里边养精蓄锐边时刻和那一边的琴酒保持联系,直到对面发来任务完成的讯息,安室透总算是彻底松了口气,从滑梯下爬了出来。
不知不觉中,他就保持着那个姿势坐了一整个下午,现在居然都已经晚上了,也许是因为孩童的身体不经饿,不想这茬还算了,一想起来,安室透就无语又好笑。
他现在最需要关注的问题不是组织和琴酒,而是肚子饿。
“没办法了。”金发小孩独自站在路灯下的,把电量见底的手机收回口袋里,自言自语道,“还是先去那里吧。”
他下午看过地址,这附近有一处绝对安全的公寓,算是除他以外没人知道的安全屋,之所以下午没去,还不是担心白天出现在街上会容易被看到。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自然就不需要担忧那种事情了。
等安室透从电梯里走出来,他就站在没有贴名牌的公寓门口走了神。
其实这里本来不是他买的,是诸伏景光的安全屋才对,现在属于他了。
这里绝对安全,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他以外唯一知道这里存在的诸伏景光已经死了。
……怎么,变小之后还会这么容易伤春悲秋吗?安室透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平时可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擅自陷入对过去的回忆,和无尽的悲伤情绪之中的。
他和诸伏景光是幼驯染,他们一起长大,一起考入警察学校,一起当上公安,又一起卧底了组织,安室透——或者该说降谷零,他前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几乎处处都是和诸伏景光同行的痕迹。
这样的痕迹在二十六岁那年戛然而止。
诸伏景光那年死后,他也有想过自己还有警校时期的几位好友,但命运弄人,他们两人共同的另外三位好友竟也跟着奔赴了黄泉比良坂,直到一年前伊达航迎来死亡,这条路上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
安室透清楚自己绝对不能死在这里,他还要亲眼看到夺走他一切的组织毁灭,还要替那几个提前走了一步的混蛋好友看看这个世界。
公寓的门把手是给正常身高的成年人设计的,小小一只的安室透得稍微抬起头才能看见,伸手去按下门把的时候稍微费了点力,结果按了半天,他转头才看见门口的指纹识别器,想起这里的门装的是指纹锁。
安室透:……
安室透心累地把手指贴上去,之前紧闭的门果然打开了,他于是疲惫地拖着身子往里走。
头顶忽然刮过一阵风,小孩警觉地后撤一步,仰起头往上看。
他和站在门口满脸惊疑不定的萩原研二对上了视线。
刚刚还在心里回忆过早早死亡的好友的安室透陷入了迷茫之中。
他在做梦吗?现在做梦还能梦到萩原,可又是小孩子的身体没变,这到底算是美梦还是噩梦?
萩原研二听到了底下的动静,低头一看,一下就和抬着头的小孩对上了视线,他更加惊讶地问道:“小降谷?这么晚了你……不对,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后面的松田阵平看到幼驯染扑了个空时就走了过来,嘴里的话说了一半,后半句在看见门外的人时换了个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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