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片血迹,谁也看不出他刚刚受过伤。
或者说,所谓的受伤本来就是白鸟明在自导自演。
黑发青年站在不远处,依旧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不咸不淡地反问了一句:“哦, 我也是刚知道这件事, 原来我和白鸟先生是‘自己人’?”
沙发上不久前还被工藤新一评价极其惜命的男人闻言笑了起来, 脸上的虚情假意毫不掩饰:“难道不是吗?”
“看到工藤君的名字出现在花名册上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呢。”白鸟明慢条斯理地当着两人的面把腹部的‘匕首’抽了出来, 丢在玻璃茶几上发出哐啷的响声, 随后他就由上而下地用目光将‘工藤新一’扫视了一番。
“毕竟, 死人没办法自己签名。”他紧紧盯着黑发青年那双蓝色的眼睛, 仿佛在鉴定对方有没有心虚的迹象, 皮笑肉不笑地继续说道, “我还真是好奇,工藤君到底是怎么做到连那种毒药都奈何不了你的。”
黑羽快斗心底一沉,投向白鸟明的眼神里带上了更真实的冷意,嘴里却在说:“看来我活下来了这个结果,令你们很不满意,那我可真是荣幸之至。”
在他们对话的过程中,脚步放慢跟在幼驯染腿边的工藤新一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环境。
铃木财团供给这些名流的休息室都很大手笔,这边的装修风格跟铃木园子专属的休息室差别不大,一整面的落地窗就在他边上不远处。
白鸟明所坐的沙发后正站着两名穿黑西装的保镖,进来的大门边和露台的落地窗前也各站着一名保镖,给他们开门的医护人员则在他们进来后就出去了。
被丢到茶几上的匕首上沾着血,但灯光打在刀刃上反光的那个质感看上去并不像是钢铁,工藤新一仔细回忆着刚才匕首和桌面接触时的音色,眼神逐渐诡异了起来。
他的目光漂移到了白鸟明腹部的‘伤口’处,差点笑出来。
这位大少爷果然事先买通了驻场的医护人员,否则就这伸缩玩具刀和大少爷衣服都没破却满是鲜血的腹部,医护人员做急救时要是没看出来,多少也算是个医学奇迹。
怪不得那位穿白大褂的看见‘工藤新一’那张脸后吓成那样,估计就是害怕自己被收买的事情被这位警官先生给揪出来。
看起来阵哥受他所托暗中传递给白鸽的情报令大少爷更加担心自己的小命了,才会事先做好这么多准备。
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其实都明白对方说他们是自己人的意思,就是故意装傻。
可惜大少爷似乎不想给他们继续装傻下去的机会,语气咄咄逼人:“你知道自己不该活下来的,不是吗?工藤君,你的确很聪明没错,所以我以为你明白自己的处境。”
“从你和白鸽做对起,你就注定是个死人了。”白鸟明抑扬顿挫地浮夸说道,“所以一个死人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我面前,除了代表你总算想通要加入我们成为自己人以外……”
“总不可能是代表你迫不及待地想找死,是吧?”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工藤新一攥起了拳,神情难看。
白鸽的态度在他预料之中,逼着他要么为了活下去选择成为他们的共犯,要么带着自己那不为瓦全的正义干脆一起去死,而毫无疑问,始终坚定不移地选择后面的工藤新一早就是白鸽的眼中钉了。
哪怕现在处于劣势的依旧是他,他的回答也不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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