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面的旧教学楼上有摄影部的同学拍到了她们的争执画面,由于她们只是背景,并没有立即被拍摄的同学注意到。”在赖与志子不敢相信的目光下,工藤新一娓娓道来,“但我拿到了最清晰的照片。”
也是,赖与志子杀害了金田二三的证据。
金田一会动手,除了恨赖与志子害死了妹妹以外,还有就是他发现自己找不到能证明赖与志子杀死妹妹的证据,连他自己确定这件事也是因为他相信金田二三不会选择自杀,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以那种方式离开彼此的。
而且火灾现场的那个人本来就不是他妹妹杀的,他的妹妹又怎么可能‘畏罪自杀’!要是没有人能替他复仇,他就自己动手。
现在工藤新一亲口告诉了他,警方手上有证据了,能够审判赖与志子的证据。
金田一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在工藤新一的注视下丢掉了手里的水果刀。
“她杀了二三,所以我很想杀死她,做梦都想。”金田一沙哑着嗓子说,眼神冰冷地看着几乎要被吓昏的赖与志子,“如果没有证据证明她杀了二三,我就亲手杀了她给二三复仇……我是这么想的。”
工藤新一的表情更复杂了:“但是你做不到。”
“是啊,我做不到。”金田一惨笑了一声,“我明明都计划好了一切,可是我居然做不到对一个活生生的人挥刀,哪怕我知道这个人杀了我最重要的妹妹。”
金田一要是真的下得去手,他发现真相的这两天里有无数种方法和时机可以杀了赖与志子,但他没有。
眼看着对面的青年似乎放弃了动手,工藤新一警惕地小心挪了下步子。
在他的注视下,金田一毫不犹豫地转身,从天台边缘跳了出去。
——几乎就差那么一点!
当工藤新一拉住金田一的手腕,将他吊在半空中而不至于摔下去的时候,他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就差一点他就抓不住这个人了。
“我没办法杀了那个人为二三报
仇,这样软弱的我失去了活着的最后价值。”金田一盯着两人紧贴的皮肤,沉着声音说,“但你可以把那个人抓起来,让她被审判。”
“放手吧,工藤警官,陪二三一起死掉是我最后的价值了,那个孩子没有我在身边会找不到路的。”
工藤新一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钻牛角尖的家伙,放大了声音:“说出这种话的你才是最软弱的,无法杀死别人算什么软弱?你并不是因为害怕杀人才对赖与志子下不去手,你只是无法让自己剥夺一条生命而已,哪怕那条生命先伤害了你!”
“一切的生命都具有自己的价值,但是没有人应该要为了谁去死,你不杀人就已经是在实现你自己的价值了!”他的声音一句一句传进金田一的耳中,“你已经做到了会让二三为你骄傲的事情,而她不会想看见你为了她死去的,明白了吗!”
两人忽然都听见了一阵嘎吱的声音——工藤新一身下抓住的栏杆断掉了!
“大田!”掉下去前最后一刻,金田一听见抓着自己的警官这么朝身后喊道。
随后,两人双双从楼顶坠落了下去。
……
工藤新一来之前就预料到金田一最后会做些过激的事情,所以——当然了,他提前在楼下让酒井莲和三杉里两人布置好了软气垫。
不出所料,两人最后确实是摔进了垫子里。
金田一还望着天空出神时,工藤新一撑着上半身坐了起来。
“我没办法替你报仇,这种事情你应该自己来。”他垂着眼睛,对呆呆躺在那里的青年说,“对抗赖与家也好,让赖与志子得到应有的惩罚也好,都是只有你自己才能做到的事情。”
“而且,这个国家里不是只有一个‘金田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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