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穿蓝白条纹的病人来来往往,沉默地进出与休息室和自己的病房。
“小温,你来了。”
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温景焕回过头,看到了自己母亲的主治医生。
他礼貌地笑了笑,照例把身上的钥匙等尖锐物品放进电梯一旁的储物柜,只随身带着手机,跟在主治医生后面,穿过走廊上来往的病人,到尽头那一边的铁门前。
“你妈妈状态还算不错,虽然还是处于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但不会大半夜尖叫,影响他人休息了。”
铁锁在门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响声,医生把锁打开,回头发现温景焕正看着某处发呆。他沿着视线找过去,发现他在看一个坐在轮椅上,闭着眼晒太阳的老头。
“你们这里对病人真不错,”他笑了笑,跟上医生的步伐,“如果是病人的亲属住进来,有什么优待政策吗?”
医生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片刻,而后平静地说:
“温先生,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你提供心理医生。”
“不用啦,”温景焕仿佛是听到一个幽默的笑话,他耸耸肩,上挑的眼尾轻佻地带着笑,“我们进去看她吧。”
他们穿过那道铁锈的门,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
温景焕推开了门,独自走进去。
日照充足的房间里,宽敞的窗户前摆放着一张整洁的床,窗外景色如画,绿色的树丛投下树影,像一头蛰伏的怪兽,包裹着坐在床边,背对众人的女人。
她回过头,一双神经质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的温景焕。
温景焕看着她,没说话,走到她的床头,把花瓶里腐烂发臭的花拿掉,换上刚买的小白菊。
啪唧。
极其黏腻的一声,枯萎发烂的花被扔在地上。
女人看到了花,表情从平静变成狰狞。她弓着身子,两只枯瘦的手爪攥着被单,沙哑地低声道:“你这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在咒我死?”
温景焕瞥了她一眼,女人的脖子立刻缩起来。
“我怎么会咒你死呢?”温景焕仔仔细细地将小白菊的叶子喷上水。
“我当然是要确保你活着,”他喉咙里发出愉悦的低笑,“把那原本应该属于你的二十年刑期,全部还给你。”
女人尖叫着一挥手,退到窗边。
“你放屁!是你那个窝囊的老爸要杀我,我才会提前对他下手!”她紧紧攥着窗帘,挥舞着手中莫须有的尖刀,“我是正当防卫!我是正当防卫!”
温景焕不屑地嗤笑一声,显然是听过无数遍这样的辩解。
“杀丈夫是正当防卫,把儿子长期关在猫笼里,也是正当防卫吗?我该庆幸洗手间的门很牢固,被你这个疯子砍了一天一夜也没破。”
他碰了碰床单,将原本平整的一角弄得皱起。
“喂,你尝过了被电击的滋味吧?好受吗?”温景焕眯着眼,脸上勾起一抹顽劣的笑容。
女人捂着脑袋,跌坐在地上,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你……”她的嘴唇颤抖着,凹陷的眼窝里满是恐惧,“你们都想害我!”
看到她露出如此害怕的表情,温景焕站起身,心中获得了难得的愉悦感。
他靠近了两步,还想说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是晏安鱼的电话。
温景焕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他对女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走回门边,接了电话。
“喂,安鱼,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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