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之前来过的,步先生。”张医生向他解释,“你呀,整天忙这忙那,肯定是不记得了。”
温景焕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十点四十,学校的军训汇演应该已经结束很久了。
什么股东他根本不在乎,他只想赶快下班,然后去学校找晏安鱼。分开不过十几个小时,温景焕却觉得自己像被下了蛊一般,无时无刻不想着晏安鱼。
想晏安鱼的笑容,手掌的温度,还有衣领下那一小片白净的肌肤。那些起初只是吸引他的特质,但晏安鱼越靠越近,如今变成了愈来愈戒不掉的瘾,将他不断拉向失控边缘。
温景焕面上依旧保持着随和的笑容,双手背在身后,手指一下下扣弄着手机壳。
门外的说话声由远及近,终于停在了门前。
“哎呀,张医生,你在里面吗?”
院长笑呵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科室的门被推开,五十多岁的老院长身着白大褂,与一个穿着正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人一同走进来,一旁的助理提着大包小包的水果零食。
张医生和院长是老朋友,两人笑着攀谈,温景焕则默默上前接过水果,放在办公桌的角落。
“步先生今天得空,和我聊起,说要来医院看看大家,顺便买了些水果,哎,你们科室人少,但分量可没少!”
温景焕退到一边,却发现院长身后的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看。
早班已经到时间了,他本就着急去见晏安鱼,此刻被这人莫名其妙打量,温景焕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他不耐烦地挑着眉,冷冷地迎上对方审视的目光。
对于这种不需要共事、也让他毫无兴趣的人,温景焕甚至懒得用笑容应付。
“这位就是温医生?”
这位步先生适时地开口搭话,“院长和我提起过,说院里有位年轻有为的助理医师。不过前几次我来都没能和你说上话,今天终于得见一面。温医生,现在有空和我聊几句吗?”
温景焕打量他的脸,微微蹙眉,觉得有些眼熟。
“难得有缘,你们去走廊上聊吧,”院长和蔼地拍了拍温景焕的背,“正好,我有事情要和你师父讲。”
话说到这份上,温景焕只好强压着心中的不耐烦,跟着出了科室。
他站在走廊拐角,步先生掏出烟盒,晃了晃,抽出两根,递到他面前。
“我们这里是禁烟场所,”温景焕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对方,“步先生,有什么事情直说,我还有事。”
他的态度让对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步先生苦笑着摇了摇头,把烟盒放回口袋里。
“温医生,你记不记得我的堂妹,她曾经来过医院几次,你们见过的。”
温景焕抬手,修长的手指在太阳穴上点了点。“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太好。”
“她今年考上了桦台大学的声乐系,”步先生并不恼怒,继续说,“你和她同一个学校,我想拜托你关照她一下。而且……她也非常仰慕你。”
“哦?”听到某个字眼,温景焕抬起手,中指揉按着眉梢,来了些兴趣,“声乐系的学生呀。”
“是的,声乐系。”
步先生以为他心意有转,继续说:“温医生,我是这个医院的股东,也是老院长的朋友,你若是想在这里做主治医生,我可以轻易地帮你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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