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痛苦地缩成一团,背后的陈伤如同再次迸裂,传来刺骨的幻痛。
温景焕被晃醒了,在眩晕中勉强睁开眼。
“温医生!”
晏安鱼声音急切,蹲下来掐他的人中,又把整张脸凑过来。
气息交错间,温景焕意识模糊。
他下意识以为这是梦,于是抬起下巴,急不可耐地要去咬他的嘴唇。
“哎呀!你别动!”
晏安鱼皱着眉,用力摁着他的脑袋,偏头躲开,与他额头相贴。
温景焕愣了一下,回过神来。
“没发烧呀,”晏安鱼皱着眉,撩起温景焕的头发,仔细用手背摸了摸,“温医生,你脸都白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手掌滚烫,残留着热牛奶的香味,温景焕嗅了嗅,幻听中刺耳的尖叫终于消失。
“我没事,大概是工作太累,没吃晚饭。”他撒谎道。
晏安鱼捏着他的耳朵,仔细端详一阵,两条眉毛拧起来。
“怎么能不吃晚饭呢!”
他又急又气,躬身拉过温景焕的手,把人拽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温景焕的脸颊在他发梢上刮蹭,呼吸落在他的侧颈。
“安鱼……”
“别说话啦,”晏安鱼把他的手臂横在自己肩上,紧紧抱着他的腰,把人从洗手间里带出来,“你先在大厅坐一会儿,我给你买吃的。”
晏安鱼看上去不如温景焕高大,但力气丝毫不比他小。他将温景焕半抱半拖地带到大厅坐下,脸不红气不喘的,转身就去买东西吃。
晏安鱼点了两份华夫饼,刚拿到手,就见于斯年从二楼上来,走到他跟前。
“安鱼,怎么了?”他四周望了望,看到坐在长椅上,面色苍白的温景焕,“你刚才给我发消息,说要先走?”
“温医生他不太舒服,我得送他回去,下半场先不看了。”
“你要送他回去?”
于斯年紧随其后,有些担忧:“你晚上还回宿舍吗?”
“不回了,”晏安鱼没有犹豫,“斯年,你们不用等我。”
两人走到大厅中间,于斯年忽地拦在晏安鱼面前。
“安鱼,我觉得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或者我们打车送他到门口……”
“斯年!”
晏安鱼皱着眉,颇有些不高兴了。
“他刚才都晕倒了,我怎么能放心让他自己回去,”他摇摇头,眼里满是失望,“斯年,我知道他不太喜欢你们,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捧着纸盒里热腾腾的华夫饼,难过地低下头。
“换做是你,我也不会不管你呀。”
于斯年愣了片刻,哽住了。
晏安鱼绕过他,径直走向温景焕。
大厅里灯光通亮,他的脸色依旧很难看,但比晏安鱼找到他时好了很多。
“温医生,你先吃点东西。”
晏安鱼把华夫饼递给他,“我帮你去外面叫车。”
温景焕白着脸,刚想开口回绝,就听晏安鱼说:“待会儿下半场咱们不看了,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
闻言,温景焕立刻把嘴边的话咽回去,乖顺地接过华夫饼,啃了一小口。
出租车很快到了,晏安鱼扶着温景焕上了车。
两人挤在后座,汽车发动,驶进了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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