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这样的好事儿,晏安鱼想一想就能乐出声来。
然而,幻想归幻想,他们现在连选曲都没选好。
琴房里,晏安鱼苦恼地捏着胸前的项链吊坠,迷茫地翻着自己的唱谱课本。他越想越没头绪,索性就让于斯年决定了。
于斯年坐在钢琴前,行云流水地弹了两首练习曲。
“那我来选吧,”于斯年翻了翻唱谱,把书页翻过来给他看,“舒伯特的《鳟鱼》,怎么样?”
“可以!”
晏安鱼也不挑,从座位上跳起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做开声练习。
于斯年的钢琴弹得很好,两人从对唱谱开始,练了三个小时,已经差不多能够磨合了。
或许是出于某种他也道不明的心理,晏安鱼非常期待自己让温景焕眼前一亮的模样,因此也格外下功夫。
排练结束,晏安鱼哼着调调收拾东西,身后,于斯年有些犹豫地看着他。
“安鱼,我想跟你说个事儿。”他说。
“什么事?”
晏安鱼抱著书包,转回身,无端有些紧张。
回想最近自己在宿舍里的种种,除了偶尔惹夏黎不高兴,好像没做错什么。
难道是项链乱放的事,他们有些介意吗?
于斯年叹了口气,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安鱼,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对我们有些不满?”
晏安鱼一愣,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因为自己而把气氛弄得尴尬,还总是被误会,算不算是有些不满?
他仔细想了想,非常诚实地点了点头。
于斯年有些激动,上前一步,说道:“那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们,不用向别人吐苦水。”
“我没有向谁说过呀。”
晏安鱼瞪大了眼睛,从座位上站起来,“斯年,你是不是搞错了?”
于斯年微微皱起眉,“如果你讨厌我们的做法,或者对夏黎有什么意见,现在告诉我好吗?”
晏安鱼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觉得非常无力。
自上次论坛的事之后,他似乎说什么也会有人不相信,却没想到连于斯年也开始怀疑他了。
晏安鱼始终想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什么,会让大家对他产生如此大的误会。
他跌坐回椅子上,低着头,沉默了许久。
胸前的鲸鱼吊坠微微晃动,反射出金属光泽。
“我没有,”晏安鱼哑着嗓子,“你要是不信就不信吧。”
他盯着琴房的瓷砖地板,于斯年默默站了一会儿,走近了些。他深吸一口气,蹲下身,直视晏安鱼。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于斯年低声说,“我想劝你一件事。”
他的神情非常严肃,晏安鱼看着他,甚至觉得他在惧怕些什么。
“……什么?”晏安鱼问。
“离你那个医生朋友远一些,”于斯年一字一句地说,“我觉得他……”
话刚说一半,晏安鱼的手机响了。
“你等一下。”
晏安鱼打断了他,掏出手机。
“喂,安鱼,在琴房练声吗?刚才给你发消息也不回,我已经在上班啦。”
电话接通,里头传来温景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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