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来合租之前,温景焕告诉他,咪咪被送回了父母家,那里有一大家子人,不用担心没人照顾。
温景焕还说,他家的堂弟堂妹也和咪咪在一起。
晏安鱼被他关在家里好几天,忙着安抚温景焕的情绪,到现在才分神想起这件事。
——温医生的母亲在精神病院,父亲也已经去世,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父母家”存在……那咪咪去哪儿了?
他的脑袋里冒出了一个恐怖的猜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可能不可能。晏安鱼赶紧否定这个猜想。
温景焕看着他又是摇头又是皱眉的,满脸疑惑。
“安鱼?”他摸了摸晏安鱼的脸,“你不舒服吗?”
晏安鱼的脑袋要转不过来了,他闻到了温景焕手腕处的木香,稍微安心了一点。
算了,等温景焕的状态稳定下来,再慢慢问吧。
晏安鱼告诉自己,温景焕是个宠物医生,他是绝对不可能杀害小动物的。
闻着木香味,晏安鱼自我催眠了许久,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温景焕就在他身上,这个时候还分神,实在有些不太好。
“我没事。”
他握着温景焕放在自己脸上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这才回过神来,疑惑地问,“为什么又把衣服穿上了?”
晏安鱼觉得自己变成了个小色鬼,不能贴着温景焕的腹肌睡觉,睡眠质量会下降的。
温景焕眼神有些躲闪,拉着自己的衣摆,穿也不是,脱也不是。
“你不是说,不喜欢纹身吗?”
他尴尬地摸了摸高挺的鼻梁,转身就要下床,“我去找件长袖穿。”
“不用!”
晏安鱼没想到他是在介意这个,赶紧一把把人拉住。他手上劲儿太大,温景焕没站稳,直接压在了他身上。
他和温景焕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心跳得十分结实,一下下砸在对方的胸口。
温景焕的手臂撑在他身侧,两条纹路漂亮的黑蛇蜿蜒而上,藏进衣服里,又在肩窝处露出一小块儿。
“那是之前,”晏安鱼的手指在黑蛇上摸了摸,一路探进袖口,“可是……温医生的纹身比别人都漂亮……”
特别是他们做的时候,蔷薇花被圆润的指甲抓住一道道红痕,黑蛇缠着晏安鱼的腰,温景焕挺动着,那些花朵就随之舒张。
怎么会不喜欢呢?
晏安鱼兀自想着,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从衣摆伸进去了,正贴在温景焕的腹肌上。
完了,一不小心没忍住。晏安鱼尴尬地紧闭眼睛。
温景焕从上而下看着他,眼睛都要红了。
“真的很漂亮吗,”他哑着嗓子问,脱了上衣,倾身咬住晏安鱼的耳廓,“喜欢的话,随便摸就好了。”
被子又被踢到了床下,晏安鱼如愿以偿地摸到了蔷薇花,自己却被浑身吃了个遍。
缠绵过后,温景焕和他接吻,嘴里还带了点他的甜腥味。
晏安鱼羞赧又满足,这是他第一次被如此接纳,甚至有些想要哭出来。
愉悦过后不是空虚,而是一种奇怪的失落感。
他想起高中的那些事,那时候他被堵在厕所门口,那些人嘲笑他脏,似乎碰他就会沾染到脏东西。
就是这样一副被人嘲笑的身体,被温景焕全盘接纳,所有颤栗和躲闪都被含进嘴里。
他把脑袋埋在温景焕肩窝,眼泪还没落下来,脸侧却忽然变得湿漉漉的。
晏安鱼愣住了,抬手一摸,又是“啪嗒”一声,在他手背上落下一个小圆点。
他一抬头,发现温景焕眼睛红着,锋利的唇角有一道水痕,居然是哭了。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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