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焕心中存疑,却也没有多问。
录音室只能借用一个小时,晏安鱼让温景焕帮忙用手机拍摄,唱了好几遍都不尽人意,最后还拖了几分钟的时间,被管理员阿姨不耐烦地赶了出来。
作品没录上,游泳也没学会,晏安鱼彻底变得蔫巴巴的了。
温景焕再迟钝,也能感受到他异于平常的低气压。宽慰的话在嘴边绕了几个来回,又吞了回去。
回家路上,他反复回想着这几天在心理医生那里学到的知识,如何关爱自己的伴侣、如何给予对方鼓励、如何在一段感情里给予对方尊重……他一句句谨记着,却像个永远考试考砸的小孩一样,面对这些堪称行动指南的东西,显得手足无措。
似乎约会那天,在服装店里说出的话语只是无心之失。
他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想着赶紧回家,邀请晏安鱼和自己一起舒舒服服地泡澡。
今早,在外地参加活动的郑丹赶了回来,第一时间把郑心接走了。宽敞的出租屋里又只剩下两人一蛇,显得格外安静。
浴室里蒸腾着水汽,温景焕伸手进去探了探,解开身上的浴巾,又回身去帮晏安鱼脱衣服。
他很享受把衣服从爱人身上缓缓剥落的感觉,晏安鱼也对此并不抗拒,乖顺地任他帮自己脱衣服。
“过来。”
温景焕牵起他的手,踩过脚下的毛绒毯,和他一前一后在浴缸里坐下。
温暖的水流包裹着全身,浴缸里的水溢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悦耳的响声,身后是爱人滚烫的胸膛。晏安鱼被舒心的暖意包裹,不由得深深喟叹。
“宝贝,”温景焕伏在他耳边,手掌在他的胳膊上掠过,眼神沉醉,“你今天很不开心。有什么比我更让你在意的事情吗?”
晏安鱼屈起双腿,两个膝盖露在水面上,被泡得发红。
“没有啦,”他半垂着眼,睫毛上挂着一颗小水珠,“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什么事?”
温景焕瞬间警惕起来,“是你说过的,被班上同学孤立的事?”
晏安鱼一愣,没想到自己很久之前提过一嘴的事情,温景焕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别想那些了,”温景焕收紧胳膊,把晏安鱼圈在怀里,宽大的手掌贴着他的身体,沉声道,“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晏安鱼深知这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也正因如此,他更加不想把那件事告诉温景焕。
“小鲸鱼,你知道吗,我上高中的时候也被人欺负过。”
“……为什么?”
“他们说我是神经病的种。”
洗漱台上的水龙头没拧紧,水珠一滴滴砸在大理石的台面上,清晰可闻。
晏安鱼沉默了许久,他的双手放在肚子上,和温景焕的手背贴在一块儿。手臂上的蛇形纹身在水面中浮浮沉沉,像是两条活过来的水蛇。
“后来呢?”他问。
温景焕在他耳边笑,“当然是把那些人揍了一顿,让他们没法再张开狗嘴……我可不是疯女人的儿子。”
他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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