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赶紧抬手用衣袖给温景焕擦眼泪,想了想,只好学着母亲以前哄他的语气哄自己的爱人。
“温医生怎么哭了呢,”晏安鱼摸摸他的脸,“不哭不哭,你看呀,我什么事都没有,对不对?”
擦完眼泪,他又牵起温景焕的手,心疼地亲了亲手背上的伤痕。“倒是你自己这么冲动,伤成这个样子……唔唔!”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就被温景焕搂住了腰,刚走了两步,双脚便腾空而起,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温景焕抱着他,走到路边的树林里,将人抵在了树上。
“哎!”
晏安鱼吓了一跳紧紧夹着他的腰,温景焕却倾身吻了过来。
身后是粗壮的树干,晏安鱼避无可避,只好与他专心地接吻。
唇舌交缠,温景焕发疯地抵他的舌尖,晏安鱼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直到这个时候,整个人才从刚才的危险中完全回过神来。
吻了许久,晏安鱼偏过头喘气,整张脸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
“安鱼,”温景焕抹掉他嘴边的水渍,突然说了些不明所以的话,“如果有一天我也变成那样,不要犹豫,直接杀了我。”
“那不行,”晏安鱼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难耐地扭了扭身子,想要下去,“我不要杀人。”
听到提议被否决,温景焕有些崩溃地抵上了他的额头,痛苦地拧着眉。
“安鱼,”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紧紧闭着眼,“医生说,这个病会遗传。”
晏安鱼一愣,并没有觉得这是个多严重的事情。
“我知道啊,”他疑惑地眨眨眼,“妹妹跟我说过,但这也是个概率问题呀,”他晃了晃温景焕的脖子,脸上露出笑意,“温医生都二十多岁了,这不还好好的嘛。”
他说着,伸手揉了揉温景焕的眉头,又凑上来亲了亲。
温景焕脸上有些红,眉毛很快舒展开了。
“……你知道?”
“是呀,”晏安鱼语气轻松,“不要太在意这个问题啦,其实……”
其实,温景焕的母亲走到今天这一步,并不全是因为精神疾病。
后半句,晏安鱼没有说出来。
藏在心底的忧虑像根刺进皮肤的小刺,温景焕为此兢兢战战了多年,晏安鱼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温景焕忽然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过虑了。
晏安鱼从他身上跳下来,和他手牵手,从漆黑的山上走下来,绕过四院的主楼,走到寂静一片的大街上。
经过刚才的亲密接触,晏安鱼身上暖乎乎的,已经把在疗养所受到的惊吓丢之脑后了。
“现在是晚上十二点,”他看了一眼手机,街上行人不多,他们可以大方地挽着胳膊,“我们现在去干嘛?温医生要找地方好好跟我谈谈心吗?”
“好。”
温景焕勉强收起了刚才失态的神色,但语气还是稍显疲惫,“这里风大,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
晏安鱼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开房,莫名有些脸红。一想到待会儿可以和温景焕一起住酒店,他还有些紧张。
酒店的床一定比卧室的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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