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练着字,门铃响,是她妹妹白韵萍来了。
“你怎么这个点过来?下班了?”
白韵萍换了鞋走进来,把挎包放沙发上,“我要出去办事,刚好经过你们这儿,我就上来了,办公室里人多,打电话也不方便。”
白韵莲:“有什么话电话里不方便说的?”
“你昨天晚上打电话跟我说的那件事,我今天让人到外面给叶昭打了个电话。具体花了多少钱进货不知道,估计是不少,她口气很大,我估摸着她肯定挪用了食堂饭卡的员工押金。她那么小的年纪哪能自己做生意?不知道被谁撺掇着乱来。”
果然是这样,跟白韵莲猜想的差不多,她道:“你不能估摸着呀,你得有确切的证据。”
“我去哪里要证据,报警?报警也没用啊。只要食堂老板不告她,我们谁都拿她没办法。姐你丝袜给我一双。”白韵萍脚上丝袜破了个洞,她干脆把袜子脱了。
白韵莲坐下来道:“当然不能报警。这件事我们都不能出面。”
“那怎么办?就算让人偷偷跟老板打小报告,你们家老叶肯定会想办法瞒下来的呀,再怎么着也是他亲闺女,他又那么爱面子的人,最多就私底下骂两句,说不定还得自己拿钱给她补窟窿,你信不信?”
白韵莲相信,叶定国这个人就是谁给他长脸他疼谁。以前叶昭脑子笨成绩差,叶定国对女儿要多嫌弃有多嫌弃,但自从叶昭被劈了天灵盖似的开窍之后,叶定国对女儿明显比以前要上心了。
前一阵贾校长让人给叶定国送来一份叶昭得奖登报的报纸,叶定国特意让人把报道给裱起来,得意的不行。
最让白韵莲心寒的是,叶定国对白露也没从前那么疼爱了,非常的现实。
白韵莲:“我今天在书房练字,我想了很久,这次我们要彻底藏在后面,能给叶昭搞点事,那就搞,实在搞不了那就算了。不能因为这个事,把我们给拱出去,得不偿失。”
“姐你有什么想法?”
“我们自己辛苦点,把食堂的饭卡废了,让员工去退卡。”
白韵莲把自己的想法跟妹妹详细说了,白韵萍听完,觉得可行,“这不难实现,开个会就解决了,这事让老姚去提,他在管食堂。姐你快给我拿袜子。我得走了。”
“你不在这儿吃午饭?”
“你都没动静,也不见你开火,吃什么午饭啊,我出去吃。”
这两天在进行第二次月考,下午考物理,叶昭和曾祥是掐着点来的学校,她刚走进教室,小天就走过来跟她说话。
“哎,大嘴说今天关口那边城管在清违章广告牌,我们那横幅估计保不住了。”
书包还没放下,叶昭就往外跑,跑到外面走廊遇到曾祥锁好摩托车上来,曾祥问她:“去哪儿?”
她怕影响他考试,只道:“上厕所。”
叶昭到外面拦了一辆的士,十多分钟杀到海关,刚好看见有人正在拆她的横幅。
她忙跑上去求情:“叔叔,叔叔,别拆!你拆了,我们家的姜卖不出去,都要烂地里了。”
拆横幅的手里带着红色袖标,没穿制服,看样子是城管请来干活的临时工,他以为叶昭是附近种菜农民家的孩子:“你这违章了,必须拆。最近有领导要来视察,没办法。”
“我在这儿守着,领导来了我就拆掉行吗?”
这临时工人还挺实在,他道:“不行,必须得拆掉,要不你自己拆,你拆了还可以把横幅拿走,我们动手就只能没收了。”
“我拆我拆!叔叔,有什么办法可以合法地挂上去吗?”
“去城管局申报,通过了就可以挂。”
叶昭见左右没人,忙拿出三张10块钱的塞给那人,“叔叔,你能帮我申报吗?我什么都不懂,你能不能帮帮忙?这是请你帮忙的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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