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当个黏人精,他要尊重别人,或许景燃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就像自己一样。
直到傍晚,画廊要关门了,燕岁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背着黑色的书包离开画室。
刚出来,赫尔里太太刚好在走廊。燕岁便打了个招呼。
“Amulet,看!”赫尔里太太举了举手里的红酒,“朋友从酒庄带来送给我的,你喜欢红酒吗?”
燕岁含着笑摇头,“我不喝酒的,谢谢。”
赫尔里太太微微诧异,“很久没见到不烟不酒的艺术家了!不像格兰,十七岁就学会了抽烟。”
说到格兰,燕岁顺口一问,“请问,格兰的那幅定制画怎么样了,客人取走了吗?”
赫尔里太太回想了一下,“还没有,客户说家里有些急事,要下个周末才能来巴黎取。”
下个周末……就是赫尔里画廊的画展了。
燕岁点头,“原来如此。”
有些画廊提供邮寄服务,但如果是跨国的话,大家会比较慎重,更希望客户自己来取,赫尔里画廊就是这样。
那么离开巴黎这件事,也要提上日程了。
燕岁回到布朗太太的房子,一步步走上三楼,回去家里。
然后吐出一口气来。
接下来去哪呢……
燕岁放下东西,把自己陷在沙发里,朋友圈景燃发了张照片。
燕岁眼睛一亮,是他让景燃去的那家咖啡厅。
配文字:果然甜得恰到好处。
他还记得。
燕岁涌上来一些说不好的情绪。他们在总统套房一起看埃菲尔铁塔的第二天,那天景燃要离开法国,他问景燃,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景燃反问他,下次可以不要这么甜吗?
燕岁回答,下次一定甜得恰好到处。
他不知道景燃在小阁楼里锁住了什么,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可以不在乎景燃的任何阴暗面,就像景燃不在乎当初他脖子上的伤痕是谁对谁错。
他想去意大利。
燕岁坐了起来,打开景燃的聊天框。
「小画家:大奖赛怎么样?」
「好心人:下周日才是正赛。」
「小画家:那你为什么溜这么早?」
另一边,景燃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溜,因为要让自己冷静下来,要回到那个小阁楼,警醒一下自己。
嗡。小画家没等他的回复,紧接着又发了一条过来。
「小画家:我吃小孩儿吗?弟弟?」
「好心人:对不起,来看大奖赛吗?我再弄张票。」
「小画家:真的吗,我真的会去,因为下周末可能许家会有人来画廊取画。」
「好心人:真的,过来吧,不过你一定要躲吗?躲一辈子吗?你又不是做错事的人。」
燕岁习惯性地想摸摸发梢,可是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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