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了半个伦敦城的俊男靓女。
蹦迪无疑是快乐的,把自己喝得半醉,进来继续喝,和所有人一起上头。强烈的鼓点在物理上鼓动别人的心跳,噪音、人群、酒精,一切都在让所有人忘记烦恼,抛开世俗。
毕竟,音乐才是真正全世界通用的语言。
景燃抓着他手腕往自己身边拽,“为什么要这首歌听完?”
“这首是Avicii的《Without you》。”燕岁说完,食指立在自己唇中,朝他比了个“嘘”。
这绝对是在酒吧里最没有意义的一个动作,可景燃还是照做了,没有再说话。
Mos很挤,所有人都站在DJ台前的空地,这首歌的前奏一响,大家像是鞭炮被点炸一样,景燃被吓一跳。
能看出今天现场的人都相当热爱这一首。景燃印象里的DJ还停留在摇头甩脑Boom Boom Boom的重金属摇滚式音乐,从Mos离开后,回到大街上,燕岁告诉他,这取决于DJ,每个DJ的风格不一样。
伦敦凌晨两点还在堵车,这点让景燃有些许惊讶。
不过步行走出一会儿,景燃发现堵车的根本原因并不是城市车辆负载过大,而是单纯的路太窄而已。
欧洲很多城市都是这样,它们固执地保留着几乎能保留的所有古建筑。可能这里有一个电话亭,仅是建于某个值得纪念的年份,那么这条路就不可以拓宽。
“我们俩就这么溜了,阿笙回头会找你麻烦吗?”景燃问,“这儿能抽烟吗?”
“会、不能,收起来。”
景燃抿抿嘴,“是这条街不允许抽烟,还是你不允许抽烟?”
“当然是——”燕岁停顿片刻,“我。”
景燃摆出“我就知道”的表情,把烟盒揣回兜里。然后又问,“阿笙会怎么找你麻烦?”
怎么找……
当然是揪着他一通审问,什么时候、怎么认识的景燃,为什么发展速度这么迅猛,他知道你家里那些破事儿吗,你俩型号吻合吗云云。
“可能会揍我吧。”燕岁就笑。
“那我们快跑吧。”景燃说,“跑远点,我感觉我未必打得过她。”
燕岁就点头,顺着他话往下说:“也好,明天就收拾行李。”
“不过。”燕岁娴熟地又摸出药盒,“你明天早上得吃药,我才带你一块儿走。”
路灯下,左边是个小小的老旧独栋楼房,阴天没有月亮,夜幕中的老房子像一位支着下巴端着咖啡看热闹的精致小妇人。
而他们右边的马路,依然拥堵,车流以每小时不超过10码的速度向前挪动。
这一天,距离圣诞节,还有二十天。
“燕岁,你知道这是没用的,对吧。”景燃说。
路灯的小灯泡像个火苗,它存在,但对于这样的长街而言,它又不完全存在。
就像景燃说的一样,这是没用的,他和这个小路灯一样,是没用的。
给它通电、维修、养护,都没有用。能做的,只有换掉这个灯泡,拿一个新的来。
就像现在这样,燕岁需要做的就是慢慢看着景燃这盏灯变得越来越暗淡,彻底黑掉,然后换一个新的。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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