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边景燃端着饭盒刚吃两口,隔壁床的阿姨听不下去了,普通话里带着些口音,“被子要晒的喔!不然好多病菌哪!一定要晒太阳杀菌,小伙子你劝劝你哥!”
“我……哥?”燕岁迟疑着看看阿姨,再看看景燃。
的确,景燃这寸头,这骨架,被误以为是哥哥也算合理。
“是呀。”阿姨又说,“太阳晒过软和和的,睡着才舒服呢,给你哥晒晒去!”
闻言,燕岁不动声色地收了收手,生怕别人看见戒指。
那厢景燃不管,勺子搭在饭盒里要去抓燕岁的手,“阿姨,其实我们是……”M?Y?筝?荔?祺&尓&翊&旗&琪&祺&啾&散&泣
“其实我才是哥哥。”燕岁打断他,龇牙笑笑,“阿姨看错啦,他是弟弟,我才是哥哥。”
话题这么一扯,阿姨哦哟了一声。
接着就是,你长得真显小、你们两兄弟真不容易。阿姨大概是在社交过程中恨不得把家里从上到下都搬出来说道说道的那种人,转而便开始聊自己。
聊自己多苦,为了看病,卖了村里的房子、地、牛。
又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老伴得了病,三个儿子都不来北京照顾,儿媳亦抱怨他们不能帮忙带孩子。
各家有各家的苦,燕岁听着,不忘扭头催他趁热喝粥。
他只能吃些流食,每天早上有护士来抽血。明明不远处就是一晚上一千多块的酒店房间开着,却只有他俩的行李箱睡在里面。
景燃几番让他回酒店去休息,他不愿意,回去酒店洗了澡换身衣服,又来病房里陪他。
他洗完澡一来,景燃病床周围都是香喷喷的。
“我饿了。”夜深人静,景燃幽幽地说。
燕岁睡在陪护的单人折叠椅上,这个椅子可以拉成一个小床。
“那怎么办,你不能吃东西的呀。”燕岁小声说。
景燃是真的饿,手术至今四天,第二天啥都不让吃,四天里就喝了两天白粥。
“我想吃煎饼果子。”景燃趴在床边盯着他。
燕岁被他盯得左右为难,“大半夜的哪有煎饼果子,你睡觉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但我饿得睡不着。”景燃拆了脑袋上一圈圈的纱布之后,板寸之下一张凌厉痞帅的脸说什么都叫人很难拒绝。
更何况,他还说:“燕岁哥哥,你想个办法。”
燕岁一激灵,“这屋里还有别人呢。”
“噗。”景燃没忍住,“你以为我想让你干嘛?”
“……”燕岁很想往他的寸头上打一巴掌,但这颗脑袋刚被撬开又盖回去,“你闭嘴,明天我去问问医生你能不能吃一点。”
“那我现在睡不着嘛——”景燃拖着尾音在撒娇。
燕岁叹气,轻手轻脚地坐起来,然后拎起景燃的被子,钻到他被窝里。
景燃当即把他箍紧怀里,他便在景燃后背有规律地轻轻拍着,哄着他睡觉。
-
“今天再喝一天粥吧。”护士说,“主要怕他吐,明天适当喂点儿煎饼,但主食还得喝粥,出院之后也要清淡好消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