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燃起身要一起,燕岁回头制止了他。
“外面风大。”燕岁说。
景燃低头看了看自己,四肢俱在,问道:“我在坐月子吗?”
“差不多吧。”燕岁笃定地说,“都是从身体里拿出来一些东西。”
景燃:“啊?”
四合院巷子口便有煎饼果子摊,燕岁跟在其他人后面排队。他微微惊讶于有的人自己带了鸡蛋,并且深觉不妙,因为别人买鸡蛋灌饼可能只是对付一下晚餐,但他家里可是有个刚被开瓢的病患。
他居然,不自带鸡蛋。
接着燕岁鼓起莫大的勇气,温声询问了前面盘核桃一样盘鸡蛋的大爷,“请问您的鸡蛋是……”
北京大爷转身一指,“喏,那儿买的,看见那牌儿了吗,农村土鸡蛋。”
燕岁快乐地去墙根蹲着的老太太那买了一袋鸡蛋。
“结果那个卖鸡蛋的奶奶,是煎饼果子大叔的妈妈。”燕岁愤愤地描述了整个过程。
景燃笑得差点被煎饼呛死。
“你也太可爱了吧。”景燃伸手摸摸他,“鸡蛋的营养价值都差不多,土不土的,没什么区别。”
“可你是病人啊。”燕岁也不知道在气什么,“哪有给病人吃煎饼果子的。”
景燃看看煎饼,再看看他,“那病人应该吃什么?”
“医生说要清淡。”燕岁眨眨眼。
自从手术以来,燕岁自己都没怎么好好吃饭,瘦得衣服都快挂不住了。
景燃叹了口气,“这样吧,我们请个钟点工。”
“嗯?”燕岁抬眸。
目光从疑惑逐渐恐慌,“你觉得……我照顾得不好?”
景燃放下煎饼,绕到他旁边,蹲下来,语重心长,“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
晚上他才知道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景燃丝毫不想个喝了五天白粥的人,瘦是瘦了些下来,但力量对比依然恐怖,赛车手的身体底子摆在那儿。夜里来回了三次,能感受出来他憋狠了。那种劫后余生,和大难不死。
景燃自问是个粗人,但他一想到自己昏迷不醒,燕岁用什么样的心态和勇气把这枚戒指推上自己的手指,他便难以自持。
他不会说情话,他只会身体力行。
最后清幽的月光穿过窗帘的缝隙,在他们银色的指环折出光亮。戴着对戒的手十指相扣,燕岁由于失控后仰着雪白脖颈,仿佛乐团提琴组最后的扬弓,结束了这篇美好的乐章。
四合院的好处之一,距离是天然的隔音。
四合院的另一个好处,玩坏了一个房间,可以直接换另一个干净的房间睡觉。
如此,度过了两个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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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各方检查,许氏制药厂最终被判需缴纳巨额罚款,那不是一笔小数目,甚至需要许氏财团的其他公司出手相助。
可自从许骧龙死后,这些企业早已在内部被瓜分,原本鹤立鸡群的制药厂如今墙倒众人推。这些年来许卿耀不学无术在前,潘绫鹿搅弄风云在后,这家人在财团内已然名声狼藉。
时至今日,许卿耀才幡然悔悟,他和潘绫鹿之间其实存在共同利益,他如果能早点发现,早点筹谋,今天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他甚至愿意低头,向媒体们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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