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费扬扬的语音冒个不停:“陆哥,锅盖头的经纪人发来急报,有一大群A班练习生的粉丝魔障了,现在都在传是黎飞举报的选秀,要来找他算账!”
陆岐琛:“……”
瞿时念:“……”
如密集落雨的脚步声停下时,陆岐琛思考一番,走到玄关把灯关上了。
几秒后,抵达门外的粉丝们惊呼:“灯灭了!里边的人听到声音了!!!”
瞿时念简直窒息了,借着窗外洒落的月光,他循到沙发,捞过手机打开手电筒,用几近怨念的神情小声说:“还不如不关。”
陆岐琛学着他压低嗓音:“假装睡了不行?”
他几乎是半推半搂,把瞿时念带回卧室,关上房门后,外边的敲门声被隔绝开来,盖不住仿佛身处沉浸式被追债的体验——
以及独处时的拘谨和尴尬。
陆岐琛睡的卧室不大,一张单人床,老式木质衣柜,没有办公桌椅却见密密麻麻的剧本纸笔摆放飘窗,整体还算整洁,不会没有落脚的地方。
但两个曾在乌龙情况下睡过的人,被迫待在当下环境,只默契地想分开距离。
瞿时念:“你让物业处理一下。”
陆岐琛:“这小区没有物业,报警吧。”
瞿时念眉心微蹙:“警察来了会让咱们也出去。”
陆岐琛:“也行,我让小费想办法处理。”
这种怨种事全都拜黎飞所赐,当下他俩还算意见相合,尽可能别把事态闹大,但也不能让外边的粉丝知道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在里边。
沟通一番后,费扬扬那边说他会想办法,让他俩在家里待着别出声就好,这一待就过了几个小时,陆岐琛有点受不了了。
“还要考我到什么时候?”
陆岐琛怕了,怀疑瞿时念是真的来练他台词基本功的,“就不怕外边的人听到?”
瞿时念搭腿坐在床沿:“那你休息会儿吧。”
《山河永昼》属于单元剧,男五号的戏份更是少之又少,今晚的考核算是过关了,至少在瞿时念看来的陆岐琛没有划水、态度端正,值得夸奖一番。
只是外边蹲点的人没散,能让人联想到一群蹲在街角的炸街仔,捧着手机吸香烟,嘴里不停爆脏话。
影帝有点后悔冲动来访的决定。
陆岐琛怎会揣摩不出,从外厅拎回两罐汽水,把常温的那罐抛给瞿时念,手上是接住了,魂儿却不知在哪个角落。
他居高临下地俯下脸:“要不留下过夜得了。”
瞿时念把汽水罐塞回去,二话不说站起身,又被宽厚的胸膛挡了回来,耳根轰地发烫:“你耍什么流氓?”
陆岐琛往他腹部一瞄:“那你来找我干嘛。”
瞿时念正襟危坐:“考你台词。”
陆岐琛盯着他不说话,拧开瓶盖饮汽水,喉结上下滚动,想要戏谑人的心思陡然攀升,忽然背身,单手掀起衣角脱了上衣。
瞿时念呼吸随着滞住了,宽阔结实的倒三角身材,背阔肌线条过分性感,不知是在诱惑点什么:“你干什么?”
陆岐琛佯装随意道:“到点睡觉。”
瞿时念:“……”
深秋的风钻进窗缝,敌不过里边像烤炉,还像新婚夜不明流程的一对新人,柔软的床榻微陷下去,另一头的人蹭地起身。
陆岐琛不知他在演哪出纯爱情节,睡都睡过了,那晚更是懂得迎合,让他也爽到不行,当下混不吝地开口:“不敢跟我睡一个房间?”
瞿时念攥紧指尖:“我为什么不敢。”
陆岐琛低笑:“穿我的睡衣?”
瞿时念像被彻底激怒,兀自拉开衣柜,哗啦作响,非但不使唤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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