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没生气。”
这种迟到地体验早恋的感觉就很妙,越听越像小学鸡在念书时偷摸逛小操场的对话,道不清的朦胧情愫在作祟,还得时刻担心被教导主任逮个正着。
陆岐琛的手指轻压下围巾,雪落在庞大的花园,他虔诚地亲吻上瞿时念的嘴唇,像在捧易碎的珍藏品,那么轻,生怕弄碎了。
瞿时念睫毛紧密地眨动,闭上了眼,全然放弃思考,只任由陆岐琛的一举一动牵着他走。
“汪汪——”
不知从哪窜出来的秋田犬吓得他俩原地分开!
陆岐琛、瞿时念:“……”
那只秋田犬围着长椅转,笑着哈舌头,机灵鬼似的暗示他俩想玩发光的气球,把他俩整得没了脾气。
瞿时念尴尬地坐正身子:“应该是隔壁老人家的狗狗。”
陆岐琛记起来了:“给他们送回去。”
言外之意是别打扰他俩谈恋爱。
陆岐琛牵手领着人走,另一只手拿着气球,那秋田犬片刻不离地跟在身后,一路来到另一家灯火通明的别墅。
正在门外徘徊的奶奶一喜:“可叫我和老头子好找,一不留神就瞎跑!吓坏奶奶了!”
陆岐琛不擅与陌生人搭腔,可奶奶的老伴也出了门,嘴上一个劲地道谢,说对他俩饶有印象,唤他俩进屋来坐坐。
本以为瞿时念不喜热闹,更何况是与陌生人,但手指被捏了捏,他似在询问:“坐会儿?”
陆岐琛:“都好。”
他俩登门拜访,手上也没什么礼物,瞿时念倒是大方,那气球被狗狗们讨了去,唯独暖手宝握在掌心不舍得松手。
老人家的装修风格为中式,复古木制家具,家中摆设别有情怀,本以为会是热闹的阖家环境,落入眼中却是零落孤单。
“记性不好,一直忘了还伞。”老爷爷失笑。
瞿时念也笑道:“不打紧。”
老奶奶沏来热茶,聊起家中孩子不常回来,三天两头出差,有时候又会住在近公司的公寓,不过想见小孙子倒是常能见着。
老人家认出他俩的关系,谈及年轻时的恋爱经历,充斥着老时代独有的浪漫。
余光里,瞿时念听得津津有味,两手捧着茶杯偶尔轻酌。
陆岐琛也听着,明知那茶里并未掺了酒,道别离开时,却预料到瞿时念会是一副黏来的醉醺醺模样:“以前车马很远,书信很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陆岐琛打横把人抱起,走回家中,鞋子蹬掉了,外衣到了房间再换,冷意被隔绝在外,他俩窝在通一床被褥里取暖。
瞿时念困乏闭上眼:“我昨晚也没睡觉。”
陆岐琛轻下声:“那睡了?”
“想和你说话。”
瞿时念难得撒娇,哪怕那张脸庞不见情绪沾染的痕迹,总是淡淡的:“陆岐琛。”
“嗯。”陆岐琛搂紧了他。
瞿时念:“如果没有怀了你的孩子……”
“暖姜汤那次,”陆岐琛哑然道,“是我先亲了你。”
瞿时念眼睫乱颤,闭着眼主动亲上来,又被陆岐琛追回深吻,两只手作拳抵在滚烫的胸脯前,触碰衬衣的金属肩带,浑身像触了电一般。
“你从哪里学……”他喘不上气只好躲开。
陆岐琛:“小说,那个作者有点东西。”
瞿时念眨了眨眼。
陆岐琛似在奖励地落下眼尾吻:“安德里亚和主神很像,善良,温柔,但他们最像的地方应该在孤单吧。”
瞿时念恍然被万千思绪缠绕,不知答的是角色,亦或是自身:“也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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