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重获光明。
瞿时念睁眼醒来时,那股后劲仍是直冲脑门,他来回揉着疼痛的太阳穴,豆沙包竟睁着眼注视而来:“爸爸。”
看上去醒来有好一会儿了。
瞿时念胸膛起伏不下,生怕崽崽觉出异样:“宝宝饿了吗?”
豆沙包露出两排小白牙:“还不饿哇。”
“那怎么了呢。”瞿时念轻轻笑了笑。
豆沙包钻进怀里:“不知道,想抱抱爸爸。”
瞿时念怔然。
他全身僵硬得不敢动弹,直到来自崽崽的奶香味蔓延,似火炉的温度也暖遍他的肌肤,他直至当下得到了救赎:“谢谢宝宝来到我身边。”
阿姨给豆沙包准备的早餐相当丰盛,法式枫糖浆吐司、水果酥餅、以及弥漫着奶香的牛乳,换作瞿时念的饮品,会是提神一早的冰美式。
父子俩吃完早饭后,前往后院晒着太阳浇花,听说陆岐琛整晚在公司加班,想必是有时峙妄解决不了的项目要陪着完成。
玫瑰在当天下午过来:“老板,莱恩少爷的面试机会拿到了。”
瞿时念点了点头:“还有别的事?”
跟助理合作了这么些年,单靠眼神便能意会对方,而这回的拐弯抹角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玫瑰为难道:“陆先生的父亲催促他跟苏家的长子见面,他那边始终拖着,现在问您有没有空。”
苏家长子正是指的那位世伯之子。
瞿时念意外道:“陆叔怎么不亲自问我?”
玫瑰:“怕先生知道后会生气吧。”
瞿时念不自觉蜷起指尖:“嗯,知道了。”
他当即主动联系了陆越泽,近年来双方关系的变质,陆叔不再是高不可攀的资助人,而是他恋人的亲生父亲。
哪怕曾有过矛盾,但他清楚陆叔有多爱陆岐琛和陆洛。
“说来也挺有意思的。”
瞿时念不自禁对助理谈心,“以前还以为岐琛也是像我一样。”
生来不配拥有所谓的父爱和母爱。
玫瑰不知该如何安慰,怕说多错多,只眺望远处帮园丁干活且没有一丝骄纵气的小朋友,欣慰地说:“您有陆先生和豆沙包呢。”
瞿时念露出的笑容染上微茫的破碎感。
他本想跟陆岐琛商量一番,又怕图增这对父子俩的矛盾,不过是帮忙接待那位世伯的儿子,卖人面子,陆叔拜托他办事也是给了他面子。
瞿时念特地定了家中式餐厅。
预定的包厢在闹中取静的地段,环境风雅,人少静谧,平日接待的顾客多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必担心被认出来。
瞿时念穿了身日常西服,衬衫束进裤腰,窄腰更显窄腰,手腕喷上淡淡的栀子香古龙水,无非是想尽到待客之道,不辜负恋人父亲的期盼。
出发前。
豆沙包也闹着要出门玩,牵起爸爸的手手:“爸爸,可是你和琛琛爸爸都不在家,我会很无聊的。”
瞿时念见不得他们家崽崽撒娇。
他考虑到迁来星海市的工作室距离餐厅不远,平日管家也时常公司和家中两头跑,同意了崽崽上车:“要听管家哥哥的话。”
豆沙包梳起偏分小刘海,穿得像个英伦小绅士,重重地点头:“我到公司了会好好看书!”
瞿时念笑着不拆穿这孩子。
车辆行驶在星海市的街道上,春风拂面,豆沙包老实地晃着一双短腿儿,将爸爸送到餐厅外,趴在降下的车窗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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