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一片的脑袋填补上了颜色。
陆岐琛这才反应过来他睡了多久。
昨晚。
整间房里仿佛充斥着迷魂香, 怀中的人比往常哪回都软得出奇, 身子如此,性子也奕然, 要知道他俩平时就不爱在床上说些骚话,瞿时念更是不到逼不得已绝不会喘出声。
可光是想想昨晚上……脑袋轰然像炸开了一样, 肌肤不由自主地被点燃发烫。
陆岐琛闭上眼, 仿佛还听得见在他耳旁诉说的那些情话,是温柔乡,也是叫人迷失方向的盘丝洞。
他俯身靠上去,伸手往前,指尖触及瞿时念微微收缩的腹部, 薄唇抵在他的后颈:“老婆。”
“……”
他其实还想听来着。
许是太累了。
瞿时念过了好久才稍微清醒过来。
小腹传来又酥又麻的滋味,仅有的意识让他弄清楚当下的状况,瞿时念咬住下唇, 试图装睡, 却感觉到身后的陆岐琛顿了顿:“醒了?”
“……”
瞿时念说不出话来, 只想快点结束。
陆岐琛无声地轻笑了下,将瞿时念揽得更近, 胸膛贴着他的脊背,咬了一口那白皙细腻的肩侧:“不记得了?”
生怕他说出要帮忙回忆,瞿时念自个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说出那些下流的话来。
像是回温了昨夜的过程。
陆岐琛完事后心满意足, 将身上冒出细微热汗的瞿时念抱起, 嘴欠地对比睡醒前后, 见瞿时念满脸羞耻地捂住了脸:“……你行行好吧。”
浴缸里放了温度适宜的水。
陆岐琛把人轻轻放平,意识到些许的不对劲,伸手拂开单只手,撞入眼帘的是一双浮着水雾的眼眸。
“怎么还哭了?”
陆岐琛不懂怜香惜玉似的,藏起狼尾巴,伪装成黏人的萨摩耶,踏进浴缸里俯下身:“我才该是爽哭的那个。”
瞿时念气得拧他腰侧:“你别说了。”
他现在胸口两侧肿得要命,一碰就痛,但怪就怪他不信邪,用了那什么小糖果,过火的不仅是身体上的变化,更多的是说了好多不该说的。
偏偏陆岐琛拱来肩膀:“怎么还翻脸不认人了?”
“昨晚不是有人夸的他老公……”
瞿时念捂住那没把门的嘴:“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具体好不到哪里去,是指他俩几乎把这辈子的骚话全搁一晚上说完了,这要是装订起来,还能做成句子不重复的纪念小册。
总之瞿时念感觉他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完了。
好在学来了某人的厚脸皮,带崽崽外出游玩时,瞿时念全程装作若无其事,即便身着的白色T恤不时擦过疼肿的部位,不太舒服,也能扮演个没事人。
三组家庭在岛上的赛车道玩。
瞿时念是唯一不愿动弹的那个,坐在观众席,针织外套搭在腿上,放眼望见专业的赛车场是那对新婚夫夫的包场,而有崽崽的两个爸爸带娃玩起了小型碰碰车。
正看得起劲。
友情赠送“小糖果”的任希挨过来坐,眨了眨眼:“不好用吗。”
瞿时念始终紧绷着后背:“……还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