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被戳中,但是他不是听小太监们说的,他才不想因此牵连到他们。
他连忙道:“未曾,皇上,是奴才原先亲眼所见,未曾骗皇上。”
“你若是真为朕担心,不如为朕生一个。”姬嫦说。
兰泽脸上立刻红了,他瞪圆了一双眼,下巴还被捏着,不明白姬嫦为什么这般的话能够张口就来。
姬嫦觉得有些有趣,视线略微垂着,阴沉的眼底微敛,随口问道:“今日狩猎场上,督主带你去了哪里?”
“可有碰到什么人。”
兰泽被摸的有些不舒服,他想动又不敢乱动,又不敢不高兴,闷闷道:“皇上不是也在,为何还要问奴才。”
他对上姬嫦的视线,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改口道:“督主未曾带奴才去哪里。”
“奴才牵着督主向前走了一段,然后马受了惊,督主便吩咐让回去。再之后皇上也回来了。”
兰泽没有说他上马背的事,总觉得若是说了,兴许姬嫦会不高兴。
此时,马车停在了金銮殿外,有侍卫掀开了车帘,兰泽注意到侍卫身上没有飞鱼图案。
那些飞鱼服侍卫只能守在外面,近不了姬嫦的身。
“皇上,国师在殿外。”侍卫禀报道。
姬嫦闻言便松了手,放开了兰泽,对侍卫道:“朕现在过去。”
兰泽随后下了马车,姬嫦见国师,他便不去凑热闹了。
下马车时他远远的看到了一道人影,远处暮色幽深,银袍袖口隐在夜色深处,一角无机质冰冷的面具泛着幽泽。
兰泽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沉静冰冷的双眼,好像周围的空气都静止了,有什么东西密密麻麻地在他身上爬,让他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兰泽立刻收回了视线,国师少年时便在万相寺修行,是万相寺的天才高僧。传闻他少时便会六爻占相,可开神祝窥国运,如今已经位列俗世僧相之一。
方才不过是看了他一眼,那视线太有压迫感,兰泽甚至觉得有些邪门,他在心里下意识地告诉自己以后见到国师要绕道走才行。
“善羲。”兰泽只听到这么一句,两人随之踏入正殿。
殿外的师无欲脚步略微停顿,金铃声起,他视线扫过去,已经看不到兰泽的身影。
……
兰泽养了几天的手,他的伤势好转,马上就要到宫中的春池宴,姬嫦把春池宴的筹备交给了东厂,所以谢景庭要日日进宫。
谢景庭进宫,他便天天往陈谏司跑,每次他都是干完活才去,为了找谢景庭,他特意找好了借口。
若是谢景庭想打发他,他拿着文章过去,便说是姬嫦为难他,若是背不出文章便要挨板子。
谢景庭原先是状元郎,他的文章又那么简单,不可能没法教他。
兰泽在陈谏司外一等便是一下午,到了日暮西沉,他拿着皱巴巴的文章,肚子都等饿了,还好这次他学聪明了,自己带了点心。
等的饿了,他便把怀里藏着的糖水饼拿出来,小太监给他准备的一大张饼子,他每次吃一半都差不多能吃饱。
兰泽坐在廊沿边吃东西,他面前的窗户是纸窗,黑漆漆的他从外面完全看不清。
一窗之隔,谢景庭从里面却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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