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不愿意处理这些琐事,一群孩子之间互相不对付,让他在中间难做。
兰泽这般被针对的书童不在少数,对方是阮云鹤那边,加上兰泽身份特殊,陆太史哪一方都不想得罪。
相较之下取其轻,陆太史对兰泽道:“既然你未曾与人私会,这信件可都是你写的?”
兰泽咬着唇不说话,他胸腔里有气在堵着,细白的指尖撑在地板上,他的自己非常好认,信确实也是他写的,他无法反驳。
“信是有人特意送过来的,若是你真心思在学堂上,也不会写这般的信。”
“孰是孰非,你心中自有答案。”
“本官不过是按照条例处理,看在你并未真正做出不齿之事,在戒律堂面壁三日,三日之后自行有人带你离开。”
兰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关禁闭,为何他这般倒霉,写封信也会被人误会。
他见陆太史要离开,解释道:“先生,我写的不是情诗,先生课上说过,那是送给知己……”
陆太史显然不听他单薄的解释,兰泽很快被拦下来,侍卫带着他去了禁闭室。
所谓禁闭室,和牢房别无二致,只是他不需要换上囚犯的衣服。
兰泽被扔在禁闭室里,他拍了拍门,陆太史已经离开,外面的侍卫压根不搭理他,这里黑漆漆的,留下来的只有他那一堆信件。
他被关到禁闭室,先生不会记他缺勤,只是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犯了错,不知又会如何传他。
兰泽靠着墙壁坐下来,他在国子监里没人可以诉说,如今不能写信了,若是谢景庭知晓了……谢景庭说过只要他不撒谎,便不会怪罪他。
即便是这样,兰泽还是有些难受,禁闭室里只有一扇小窗,外面的天色不好,光透不进来,兰泽一个人待着,自己抱着膝盖坐在角落。
他看着外面的天空,此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些东西在他的书册里,如何会出现在陆太史手里。
自然是有人送过去的。
讲堂里的同窗,他想过来也只能想到阮云鹤和齐星宇,除了他们二人,他想不到自己还得罪过谁。
三天禁闭并不给吃的,兰泽饿的前胸贴后背,他缺席的三天,自然不知晓藏书阁角落里多了三枝垂落的兰花。
……
景和楼。
阮云鹤和齐星宇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旁边坐的是左丞之子孟清凝。
孟清凝比阮云鹤他们高一届,平日里辅佐为户部办事,在国子监待的时间不多,鲜少有时间出来和他们聚在一起。
“今日江壁怎么看起来不大高兴,可是有什么心事?”孟清凝这般问,自顾自地斟了茶。
他是临时过来的,身上还穿着朝服,清俊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齐星宇在一旁把茶满上,对孟清凝道:“清凝哥还不知晓,这几日世子正烦着呢。”
“他有什么烦心事,说来听听。”孟清凝觉得有些好笑。
“那什么,”齐星宇看阮云鹤没有反对的意思,对孟清凝道:“前几日世子找了一个小书童,被督主撞见了,他们两个在茶馆被督主抓个正着。”
“嗯?”孟清凝这回有些意外了,他扬了扬眉梢,“阮江壁,你以为,你的那些事谢景庭都不知道?”
“若是找的是普通的书童就算了,清凝哥,你有所不知,世子找的那个书童……是谢景庭收养在府上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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