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庭是太监之身。
“哦,我倒是忘记了,近来督主倒是很关心兰儿,兰儿这般招人疼,若我是督主,也要收兰儿当儿子养。”
如意这般说着,顺带着在兰泽脸上掐了一把,兰泽脸上多了两道印子。
兰泽摸摸自己的脸,谢景庭对他关心吗?接他回家、他犯错了没有责罚他,原本他还担心谢景庭会把他赶走……这般说来确实关心他。
初见谢景庭的时候,谢景庭那时很冷漠,不怎么愿意搭理他,如今好说话的多。
他从如意如礼那里出来,抱着点心回了自己的院子。
身上沾了一些脂粉,都是如意如礼蹭上来的,兰泽瞅了瞅自己脸上,他如今已经十七,还被女孩子掐脸玩,说出去实在是丢人。
谢景庭在正殿听常卿汇报完兰泽的情况,据说兰泽还给平日玩的丫鬟送了礼物,常卿也有两块点心。
晚上的时候兰泽未曾到正殿,直接便回了院子。
兰泽修沐时候睡的久,他通常能睡到第二日上午,明明前一天很早就睡了,兰泽略有些羞愧,还好谢景庭未曾提过此事。
他方起来洗漱好,似乎是掐准了时间,常卿过来了一趟,告诉他下午谢景庭要去一趟断融桥那边,晚上会送他过去。
兰泽点点头,希望今日能够见到人。
这般想着,他心里又期待起来,自己换了一身衣裳,一直乖乖地等着谢景庭过来叫他。
出发时天色尚早,兰泽上了马车,谢景庭今日穿的是常服,与他身上的颜色有些像,不过穿的更嫩一些。
兰泽坐在谢景庭身边,他好奇地问道:“督主去那边是办事?”
谢景庭:“江荣府有个府宴,我需要过去一趟。”
兰泽于是问:“奴才也要过去吗?”
“兰泽可以在宴上待一会,吃些东西垫垫肚子,这边离断融桥很近。”
谢景庭说:“阮云鹤也会过去。”
兰泽提起来阮云鹤,如今有些抵触,他怀疑告状兴许是阮云鹤的手笔,但是没有证据。何况有证据又如何,他又不能还回去,接近阮云鹤只有被欺负的份。
“奴才知晓了。”兰泽说,“如今奴才已经和阮世子不讲话了,一会奴才也不要理他。”
谢景庭看他一眼,问道:“为何,兰泽讨厌他?”
若是讨厌,上回也不必去求人。
兰泽瞅着谢景庭,发现谢景庭依旧很平静,好像只是随口一问,他不大情愿地说道:“阮世子喜怒无常,奴才不想和他牵连。”
“若是没有阮世子,兴许奴才在国子监会好过的多。”兰泽这般说,他瞅着车窗外面,没一会又被景色所吸引。
谢景庭对他道:“日后他若是找你麻烦,兰泽可以写信。”
兰泽点点头,他表示知道了,实际上信都写给了其他人,他没和谢景庭讲过太多国子监的事。
谢景庭已经宽容他许多,他不可能总是让谢景庭为难,兰泽如今这般想着,他自以为是为谢景庭考虑。
他这般的想法没有错,无论从哪方面讲,他告诉谢景庭又如何,谢景庭总不会为了他对阮云鹤做什么。
小惩一番,阮云鹤只会记恨他,日后加倍的欺负他。
兰泽宁愿当缩头鹌鹑。
江荣府靠江边而建,兰泽进去之后便跟在谢景庭的身后,谢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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