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金銮殿,我手上的案子没有结。”
兰泽哦一声,剩余的话他没有讲,偏殿原本没有人住,是临时收拾出来的。
他看着贺玉玄离开,银丝绣锦在视线里消失。
他吃了两块点心,自己的布偶娃娃都没有带,夜里还有些后怕,胡思乱想了好几回,快天亮的时候才睡过去。
京城深夜蒙上一层迷蒙不清的雾,金銮殿外的长廊灯火通明,太监点着灯,在看清来人之后立刻进去通禀了。
“皇上,贺大人求见。”
里面传来物什落地的声音,姬嫦让人进来,贺玉玄进去时有下人被抬出去,他未曾投以视线。
坊间传闻探花郎心硬如铁,未曾为遭责难的宫人留步,亦未曾施舍过贫寒百姓。
“微尘,可是查出来了?”姬嫦出来时只披了外袍,他素来失眠,此事贺玉玄清楚,经常在夜晚才来见他。
贺玉玄应声道:“疑点臣已经整理,皇上看过之后便会知晓。”
“原岭南余孽首领有一下属,此人名方宿和,与谢景庭母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今在狱中出逃,现在不知下落。”
贺玉玄:“那一日谢景庭不在宫中陈谏司,之后臣统计了陈谏司的侍卫,大约两个月前,多了有出入的一人。”
姬嫦闻言道:“微尘,如雪一向谨慎,你说的这些,全都有迹可查。”
“皇上,全都有迹可循,这便是最古怪之处。”贺玉玄对姬嫦道:“谢景庭此人心思极其缜密,未曾让人留下来把柄,这一向是他的手段。”
“朕知晓了,过一段时日去岭南,你可要随同一并前去。”
“此事臣听从皇上的吩咐。”贺玉玄说完了正事,提议道:“臣在国子监里已经收到数封小侯爷的罪状。”
姬嫦提起阮云鹤便头疼,阮云鹤算是他远方表亲,按照辈分还大他一轮,年纪却比他还要小一岁。
“你看着处理便是,日后他的事不必再跟朕说。”
贺玉玄应了一声,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
兰泽天亮才睡着,他第二日醒的早,没办法去讲堂,他就自己在偏殿看书。
书里的内容从眼睛过一遍,却进不了脑子,兰泽欠了几篇文章之后,先生讲的课他便跟不上了。
课上的笔记他倒是记了许多,自己对着笔记一处处的翻译,没一会便眼花缭乱。
贺玉玄是在下午回来的,回来的时候给兰泽带了点心。点心是外面买的,摸上去还有些温热。
兰泽肚子饿了,他于是打开了油纸包,里面点心展露出来,贺玉玄给他买的是兰花糕。
兰花糕小时候娘亲便给他买过了,他并不是很喜欢,贺玉玄买的做的精致许多,上满涂了一层蜂蜜,还撒了许多碎碎。
“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念书。”人一回来,兰泽便问了。
“随时都可以去,兰泽的课业如何,若是有不会的地方,我可以教兰泽。”
兰泽没有讲话,他嘴巴里填了兰花糕,味道比他想象中的要好许多,入嘴即化,甜味在唇齿之间散开。
他闻言瞅贺玉玄一眼,贺玉玄相貌女气,原先在徐州时便受女子喜欢。当时县令的女儿要提亲,贺玉玄态度不冷不热,此事后来不了了之。
“你这般说……阮世子,你解决了?”兰泽莫名觉得他有些像是教唆的坏人,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他有些担心。
“日后他不会在国子监,至少短时间里不会,兰泽大可以放心。”贺玉玄用手指蹭掉了他唇边的碎屑。
兰泽略有些不自在,他指尖蹭着袖子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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