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收拾的整齐有贺玉玄一半的功劳,何况他最近一段时间吃贺玉玄的睡贺玉玄的,兰泽略有些理亏。
于是他便让贺玉玄送了。
只走到门口,他便走的慢了,对贺玉玄道:“送到这里便是,你回去吧。”
再往前,兴许让谢景庭看见了,他莫名不大想让谢景庭知晓。
贺玉玄扫一眼外面,对他道:“兰泽不要忘了先前答应的,在府中好好吃饭,不要总是布着点心。”
兰泽听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道贺玉玄管的真多,他接过自己的小包子,随意应了一声敷衍贺玉玄。
然后情不自禁地想到,他和谢景庭讲话,谢景庭也经常随意地应一声。
这般,会不会谢景庭也在经常敷衍他?
兰泽还没想清楚,他的脑袋又被贺玉玄揉了一把,被他躲开了。
他浑身像是冒出来了小刺,不轻不重地戳了贺玉玄一下,不喜欢贺玉玄对他动手动脚。
隔着人群,兰泽看到了常卿,他于是立刻抱着包子小跑过去了,和常卿打了一声招呼,问道:“常卿,督主在不在?”
上回谢景庭说会过来接他,兰泽问的时候已经掀开了车帘,正好同谢景庭对上视线。
“督主。”兰泽乖乖地唤了一声,他上马车的时候未曾回头看一眼,没有注意到贺玉玄还在原地站着。
“督主今日不忙吗。”兰泽在一旁小声地问,他能够闻见熟悉的雪枝香,很喜欢这个味道。
“今日事情处理完了,兰泽近来如何。”谢景庭说:“我听闻江壁被送回了边关,兰泽可知是怎么回事。”
兰泽自然知晓,只是没想到阮云鹤会被直接送回边关,此事是贺玉玄所为。
他听闻这个消息,第一时间是松一口气,短时间内不必担心阮云鹤回来报复他。
“奴才近来一切都好,”兰泽斟酌着开口,他和谢景庭说的每一句谎话都要绞尽脑汁,对谢景庭道:“阮世子兴许是犯了错,奴才近来和他没有交集。”
他这般说完,对上谢景庭的眼睛。
谢景庭有一双清冷的眼,温和时好像含了情让人溺毙其中,若是没有情绪,像是清泠泠的镜子,让人容易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这般,”谢景庭对他道:“兰泽好些时日没有写信,我有些担心兰泽,便让人抽空去了兰泽的院子,得知兰泽不在院子里。”
兰泽顿时脸红起来,他没想到谢景庭会派人去看他,这实在太巧合了些,他这几日都在贺玉玄那里。
“奴才这几日去了同窗那里,结课有不会的地方,奴才去请教了同窗。”兰泽回复道,他脸上烧红,手指不自在的蜷缩。
谢景庭仿佛只是随口问一句,对他道:“兰泽不必太辛苦,交到同窗好友是好事。”
兰泽闻言视线不自在地扫向一旁,贺玉玄算是同窗好友吗?他未曾和贺玉玄睡在一处,贺玉玄也确实在为他补课。
“如今国子监已经结课,近几日我都有时间,兰泽待在正殿,我为兰泽讲课。”谢景庭温和地说,好像确实是在为他考虑。
兰泽呆了一下,以前谢景庭从没有主动提过帮他补课业,他的课业问多了谢景庭甚至会烦,没一会就把他打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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