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宁愿多走一走,他们从半山腰到山顶,需要最低一个时辰,整整走了一个时辰。
原先他还觉得有趣,后面山路走不惯,兰泽脚有些疼,后半路一直都蔫着。
中途有休息的时间,这里专门有供官员休息的几间屋子,因为谢景庭的缘故,兰泽能在屋子里歇一会。
兰泽趁着这么一小会,他把自己的鞋袜脱了,穿着鞋子看不见,如今脱了才能看见,兰泽的脚底磨出来水泡,后脚跟也蹭破了皮。
他若是继续走下去,兴许脚底水泡会变成血泡。
他抱着自己的脚瞅两眼,自己用手碰了一些蹭破皮的位置,丝丝的痛感传来。
谢景庭也在屋子里,兰泽略微犹豫,回去还要再走一个时辰,他于是对谢景庭道:“督主,奴才的脚好疼。”
方才谢景庭便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他为了方便谢景庭看,于是转了过来,把脚底的水泡露出来。
谢景庭喊了常卿过来,常卿那里备的有银针和平日常用的伤药,兴许是知晓兰泽平日便娇贵,还准备了一些特制的棉袜。
兰泽见着谢景庭接过了银针和药膏,他的脚被谢景庭抓住,略微粗糙的触感传来,兰泽略有些不适应,觉得有些怪怪的。
“督主,奴才自己来便是了。”兰泽下意识往后缩,他的脚被抓住,也躲不到哪里去。
谢景庭淡然道:“若是交给兰泽,兴许兰泽一会做不好,会耽误路程。”
这便是变着法的说他笨手笨脚,兰泽闻言脸上红起来,他有些生气,于是不再乱动了。
兰泽皮肤白如皓雪,他骨相生的好,双脚生的比寻常男子小一些,被人握住只得足弓微绷,显出清瘦的线条,脚趾若羊脂骨瓷。
他被捏着脚,奇怪的触感顺着传过来,让他一时分不清是因为生气脸热还是因为别的,谢景庭的视线落在上面,他脚趾情不自禁地略微蜷缩起来。
兰泽对上谢景庭的面容,谢景庭拿了银针去挑水泡,方触上皮肤,疼痛感传来,又疼又痒,兰泽有些难受,下意识地便要躲,轻轻叫唤了一声。
他的声音又低又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猫叫,带着几分气音,小羽毛一般挠在人的心上。
“督主,有些疼。”兰泽有些羞耻,脸上情不自禁地红起来,他被抓着脚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去扯谢景庭的袖袍。
谢景庭扫他一眼,目光在他面颊处略微停顿,接下来动作便慢了些,水泡一点点地挑破,兰泽怕疼,捏着谢景庭的袖子躲进了谢景庭怀里。
等谢景庭为他换好了棉袜,低声对他道:“兰泽,好了。”
兰泽一对耳尖跟着红了,脸上红的有些不像话,脚趾还在蜷着,埋在谢景庭怀里略微抬起头,露出一双水盈盈湿润的眼眸,细白的指尖抓着谢景庭的衣角。
见他这般,谢景庭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对他道:“如今在外面,不可使性子。”
兰泽确实是想撒娇耍赖犯懒,他不想走了,想就这般赖在谢景庭怀里。
如今听到谢景庭平静的话音,兰泽于是坐起来,他自己整理了一番衣衫,外面常卿已经在敲门了。
兰泽出门被风一吹便清醒了些许,方才兴许谢景庭觉得他麻烦,他那般姿态,兰泽一路上胡思乱想,随着行人很快到了地方。
眼前视野空旷起来,这里有一座祭台,三面围绕着石壁,石壁上是先前雕刻的瘟神神君与疫灾诸鬼。
所谓祭祀仪式,需要李大人和谢景庭上前,鼓声鸣鼓三下,点燃瘟元草制成的线香,把瘟神神君的神印熏出来才算祭祀完成。
瘟神神君的石像巨大壮观,神君低着眉眼温柔慈目,上面隐隐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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