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总是
他们如今在路上,贺玉玄被当作犯人关起来,兰泽偷听过侍卫的话,据说贺玉玄过的不怎么好,有人偷偷给贺玉玄穿小鞋。
贺玉玄好歹是一朝大理寺卿,如今被关押,他们在回京的路上,谁有这般的胆子敢给贺玉玄穿小鞋。
他这般想着,忍不住问谢景庭。
“督主,奴才听闻近来有人暗中欺辱贺大人。”他这般讲出来,如今入秋,在蜀郡尚且没有什么感觉,路上便有感觉了,京城在北方,空气又干又冷。
兰泽怕冷,总觉得谢景庭身边暖和一些,他便挨着谢景庭坐,小手时不时地去摸摸谢景庭的身子,谢景庭扫他一眼,他又立刻收回手。
“督主说,谁会和贺大人过意不去?”
兰泽问道。
谢景庭视线扫过书册,平静道:“不知。”
谢景庭少有说不知道的时候,兰泽觉得有些奇妙,不禁多瞅了谢景庭两眼,他瞅两眼也瞅不出来什么特别的,想了想对谢景庭小声道。
兰泽:“奴才觉得不应当这般,督主要不要管管?”
他觉得不像是贺玉玄害的李大人,贺玉玄更像是被人诬陷了,只是许多证据都指向贺玉玄,贺玉玄又未曾反驳,此事是一团谜团。
谢景庭闻言视线从书册上收回,目光落在他身上,好一会对他道:“兰泽,兴许是有人授意为之,我不过是一介外臣,若是插手了便会得罪人。”
兰泽闻言有些意外,外人都传谢景庭权倾朝野,他如今下意识地相信谢景庭的话,若是谢景庭得罪人,兴许会把谢景庭也牵扯进来。
他于是相信了,回复道:“好吧。”
谢景庭对他道:“兰泽很担心他?”
兰泽点点头,想了想说:“贺大人救过奴才,何况他看起来便柔弱,若是被人欺负了兴许不会讲出来……奴才不想他被欺负,换了别人也不想。”
他讲这么多,谢景庭静静地听着,回复道:“这般,兰泽是应该多担心他一些。”
兰泽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他又听不出来哪里怪。如今他见不到贺玉玄,确实只能担心担心。
“小兰泽不必担心贺大人,此事皇上不会坐视不管,你且看着,一到京州,想必皇上会前来要人。”孟清凝对他道。
兰泽近来路上和孟清凝来往的多,孟清凝有什么好玩的都会过来找他,还会给他送许多吃的,不像谢景庭。
谢景庭只会送他爱吃的那几样,从来不知送些新鲜有趣的让他尝尝,木头脑袋只记得自己已经知道的东西。
兰泽忍不住问道:“贺玉玄同皇上关系很好吗?”
孟清凝略微挑眉,对兰泽道:“自然,他们情同手足。”
贺玉玄是姬嫦的左右手,所以这么说也差不多。
姬嫦和谢景庭关系也不错,如今姬嫦和贺玉玄关系也好,可贺玉玄和谢景庭关系不好,兰泽脑袋都要被转晕了。
“小兰泽,回京之后打算做什么?”孟清凝问他。
鲜少有人这么问,兰泽自然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他想了想,回答道:“回去之后督主兴许要送我回去念书,兴许要回国子监。”
孟清凝看出来他不大情愿,问他道:“兰泽不想回国子监?阮云鹤已经不在那里,兰泽不必再担忧。”
“不是因为阮世子,”兰泽想了想说,“我背不好书,总觉得在国子监里是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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