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了他的情绪,稍稍停顿,把手放在了他的脑袋上。
不知谢景庭在何处学的这些动作,兴许是从话本上学来的,兰泽被摸脑袋,他稍稍安心了些,在谢景庭身边不必害怕。
反正谢景庭这般冷静,谢景庭在他看来几乎无所不能。
那名锦衣卫被押走,临走时几乎要再次行凶,这次匕首对准的是谢景庭,尚未碰到,匕首落在地上,锦衣卫的手腕被折断了。
兰泽躲在谢景庭身后,宴上客人不得离开,地上滴了许多鲜血,在青砖上开出花,是贺玉玄留下来的。
他觉得贺玉玄多事,可他未曾想过让贺玉玄去死,贺玉玄先前救过他,他忍不住想,原来贺玉玄有时候的运气并没有那么好。
谢景庭被单独关在一处,外面守着侍卫,都是侯府的人。
阮云鹤话说的客气,对谢景庭道:“三哥,今日要委屈你先在此处待着。”
“贺大人是皇上心腹,想必此事今日没完,若是皇上传唤,我会命人过来通知三哥。”
阮云鹤交代完了便离开了,命人送来了一些茶水与点心,几样点心都是先前给兰泽买过的。
“督主,贺大人会不会有事?”兰泽没忍住问了出来。
谢景庭听候安排,在书桌前坐着看兰泽带的小册子,闻言淡淡道:“兰泽很担心他?”
自然,他不想贺玉玄就这么死了。
兰泽察觉出谢景庭有些不高兴,他揣着手,想了想道:“若是换了其他人,奴才也会担心。”
“奴才瞅见方才刀入的很深,好吓人。”兰泽想想便后怕,他忍不住朝谢景庭靠近一些,瞅见谢景庭看他的小册子,他有些不高兴,立刻伸手拿走了。
他上面写的勾引谢景庭的法子,还在上面写了好些谢景庭的坏话。
“督主不要乱看奴才的东西。”兰泽不高兴。
谢景庭说:“刀有些偏了,兴许死不了。”
闻言兰泽稍稍放心了些,然后他又情不自禁地瞅谢景庭,目光中略微狐疑,怎么看谢景庭好像更希望刀不偏。
兰泽又想起来以前谢景庭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差点忘了这是个蔫儿坏的坏蛋,坏蛋怎么会有同情心呢。
他忍不住小声道:“督主不应当这么说。”
“若是贺玉玄死了,兴许督主会被牵连,何况他又没有做过什么坏事,罪不至死。”
兰泽小心翼翼地瞅着谢景庭的神情,发现谢景庭面上没什么神情,他于是住嘴了,把自己的小册子放到一边。
他藏在了一边包子里,扭头发现谢景庭正看着,他把东西放好,没有再讲话了。
兰泽有些担心姬嫦会过来,直到晚上姬嫦都没有召见谢景庭,他略微放下心,在谢景庭身旁睡了过去。
小床上,兰泽蜷在一起,殿中燃了炉子,侯府自然不会苛待人,热气将兰泽的脸熏得有些红,兰泽抱着谢景庭的胳膊,脸颊蹭着睡了过去。
谢景庭视线落在兰泽侧脸上,兰泽模样生的每一寸都是按照他的喜好长,甚至蠢的恰到好处。他修长的手指抵进兰泽的嘴唇,兰泽察觉到不舒服,在他手指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别过脸去。
没一会,兰泽又转过来蹭在他手上。
第二日,那名锦衣卫指认是谢景庭命他刺杀贺玉玄,而那名锦衣卫却是三年前穆府送来的人,此事牵扯到姬嫦母家,谢景庭暂时被禁足,失去锦衣卫指挥使的职权。
兰泽没能回去督主府,姬嫦让他留下来,因为谢景庭在一旁静静听着,姬嫦面色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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