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不知道何时会找到我们,奴才在路上能够伺候皇上。”
“伺候?”姬嫦这时才反应过来,咀嚼着这两个字,问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兰泽闻言指尖略微蜷缩在一起,以为姬嫦如今又在嘲讽他,他低声道:“现在没有其他人,皇上受了伤,一时半会皇上不要折腾奴才才是。”
若是姬嫦再给他穿小鞋,他路上不好受。
因为他的回复,姬嫦的神色变得若有所思,看了他好几眼,然后便检查了自己身上的伤口。
姬嫦只记得自己一部分事情,他上一秒还在翰林院读书,下一秒就到了这里。
再看自己如今的处境,脑海里的记忆变得断断续续,他前一日才应命,今日要去见父皇为他安排的伴读。
据说是当朝状元郎,才高八斗,先烈遗孤,一直被养在万相寺,初试入世便艳惊京州城。
今日状元郎他见不到了,倒是莫名其妙地受了一身伤,身边多了未曾见过的小奴。
年少时的姬嫦性子未曾那么暴烈,有一段时期被称为贤明的太子,如今心性正是那么一段时间。
“孤……朕平日里总是折腾你?”姬嫦带着端详神色看着兰泽。
兰泽模样生的一等一的好,身上穿着土褐色布料制成的简单衣裳,仔细看布料却并不是粗布衣裳,面上心思容易显露出来,看起来单纯好懂。
“奴才不敢。”兰泽担心姬嫦责怪他,但是姬嫦看起来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他还是下意识地认错。
他趁着姬嫦晕过去时捡了好些的树枝,这是在山洞里,他捡的枯树枝并不多,只够撑一段时间。
前些日子他一直同谢景庭奔波,学会了一些生存技能。
兰泽忙来忙去,他脸上有些脏,手上身上都蹭上了灰尘,小脸灰了一片,离着姬嫦远远地坐着。
他在一旁默默地生火,柴堆上火光亮起来,姬嫦大致理清了现状,问了兰泽一些问题。
“国师如今在何处。”
“如今是魏元几年?”
“这里是哪里?”
兰泽一一回答了,他有些狐疑地瞅着姬嫦,兴许真是脑袋摔坏了。
“奴才也不知国师大人在哪里。”
“奴才不会算魏元,分不清阴历纪年,皇上到时候问国师大人便是?”
“这里在北上路上,奴才也不知道具体在哪里。”
兰泽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问三个问题他都不知道,他不敢去看姬嫦的神情,担心姬嫦不高兴又会打他或者骂他。
姬嫦并没有发火,料到了会是如此,半晌目光落在兰泽掌心,问道:“你手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皇上都忘了吗?”兰泽瞅姬嫦一眼,对姬嫦道:“奴才犯了错,皇上责罚奴才,打了奴才板子。“
姬嫦怀疑他有勾引国师之嫌,便打了他板子,当时师无欲在旁边,只是皱眉看着,并未阻拦。
兰泽还在生师无欲的气,他其实有些想趁现在偷偷逃跑,不知道他现在去岭南要走多少路。
若是被姬嫦抓回来,兴许姬嫦会打死他。
兰泽抱着膝盖在原地坐着,他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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