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颌被掰过去,被迫仰起头,细碎的吻落下来,他唇腔被填满,眼角扫见谢景庭褪去了外袍,一角玉簪花纹路若隐若现。
兰泽浑身线条绷紧,他宛如被饱满的水浸透的纸张,脸颊边汗湿,乌发沾在脸边,衬得眉眼过分的澧丽,雪白的肌肤透出淡粉,红唇略微喘息,发出来的声音犹如细密的羽毛扫在人身上。
“三哥哥……”
兰泽抓紧了谢景庭的衣角,谢景庭总是这般,衣衫未曾褪,那张脸比平时更加明艳,他心里冒出来不好的心思,上前一口咬在了谢景庭肩膀上。
他嗓间发出细碎的音色,谢景庭手掌撑着他略微停顿,然后便把他抵在了墙上。
兰泽此时鬼迷心窍,忘记了前些日子吃过怎么样的亏。他与谢景庭重逢的喜悦胜过了恐惧,被折腾了一回又一回才知道反悔,此时为时已晚。
他全身四处传来疼痛,痛意令他刻骨铭心。他被钉在原地不能动弹,眼里汪了一汪眼泪。
仿佛在他骨髓深处留下刻印,似乎想要覆盖其他痕迹……这般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兰泽生病刚好,脑袋此时又晕乎起来,他撑不住晕了过去。
兰泽晕过去之前都是谢景庭的面容,谢景庭讲话讲的少,大多时候沉默不语,只有些许时候会诱哄他,骗他欺负他。
他醒来是在第二日下午,与第一天完全相反,第一日大病初愈充满力气。如今身体被抽去了全部的力气,他只是坐起来都非常困难,只能略微动动手指头。
谢景庭不知在与何人说什么,兰泽只听见了几个词,流放、降职,抉目……这几个词都是不大好的词汇。
他挣扎着要坐下来,谢景庭正好和侍卫讲完话,到了内殿,见兰泽醒了,到了兰泽身边。
兰泽被谢景庭抱起来,他耳朵尖忍不住发热,一碰到谢景庭便有些发颤。
“……督主放开奴才。”
兰泽嗓子哑了,听起来不怎么好听,嗓音很低,他被谢景庭抱起来,谢景庭目光落在他脸上,抱着他到了软榻。
谢景庭问他道:“兰儿饿不饿。”
兰泽闻言下意识地点头,软榻上铺了好几层的软垫,他躺着仿佛要陷下去,谢景庭命人上了粥过来,喂给他粥。
他小口小口的喝粥,低头看着粥碗,耳尖被碰了碰,抬头时对上谢景庭眼底,谢景庭收回了手。
兰泽发现谢景庭一直在看他,他露出来的手指都是痕迹,从里到外都是雪枝香,他看出来谢景庭喜欢这般,让他不能见人。
“奴才方才听见了一些,督主要剜谁的眼睛?”
兰泽喝完了粥在一旁略微好奇的问,现在谢景庭谋反成功了,那谢景庭就可以随便决定其他人的生死。
“原先的朝臣,他们犯了错。”谢景庭嗓音平静,猜出来了兰泽想说什么,对兰泽道,“兰儿不必担心。”
兰泽于是收回了视线,他瞅见一旁盘子里放的有点心,试探地拿了一个,谢景庭在一旁没有反对,他于是填进嘴巴里。
不知用什么做成的,外面的奶皮入口即化,软绵绵的糖心儿,还带着温热。
兰泽吃东西时谢景庭也在一旁看着他,他忍不住瞅向谢景庭,注意到谢景庭的视线落在他手指那些痕迹上,有一些像前一天晚上的痴迷眼神。
他略有些不安,脸颊跟着红起来,瞅谢景庭好几眼,推了推人,他没什么力气,谢景庭在原地一动不动。
“督主不要看奴才了,奴才前一天好疼,都没有怪督主。”
兰泽讲出来,他细白的手指搭在谢景庭衣角上,唇畔不大高兴地抿起来,他凑上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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