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斯辰注意到挪开药品下,压着的这些东西,瞳孔骤然收缩,一把抢过所有针管。
林泊西却对他过激的举动熟视无睹,慢条斯理的拿起旁边的棉签,取了两根出来,语气平静的补全刚才自己未说出口的话,“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段斯辰僵在原地,面上的神情还未收敛,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林泊西已然牵起他的手,反过来看,手心有许多小口子,除此之外,横过掌心的那一条最明显,划的也最深的伤口,已经开始泛白。
包括小口子的边缘也变了颜色。
应该是受伤之后一直碰水,遇水多了伤口才会变成这样。
“伤成这样怎么不包扎一下。”说着,林泊西用棉签蘸取碘伏,一点点涂抹在伤口处。
冰凉的药水落在掌心,段斯辰下意识的蜷了下指尖往后抽了手。
林泊西没敢用力握着,因为他指腹上也有伤。
见状,林泊西又托着段斯辰的手背往回带了些,棉签再落下却是比刚才更轻的力气,“疼吗?”
段斯辰眼眸微垂,缓慢的摇了摇头。
虽是如此,林泊西上药的时候还是轻轻吹了吹,“没用酒精,应该不会太疼,我看你这条伤口有点深,要不找段医生过来看一下吧。”
提到医生,段斯辰毫不犹豫的开口拒绝:“不。”
“不要找段医生过来。”
察觉到掌心的手紧绷,林泊西指尖顺着手背蹭蹭,柔声道:“好,那就不找。”
安抚过段斯辰的情绪后,林泊西不着痕迹的问:“你这伤,是什么东西划的?”
段斯辰沉默着没有回答。
林泊西也不急,涂过碘伏后便这样托着他的手,等着一会碘伏干了以后上药。
他仰起头看向段斯辰,“不记得了吗?”
段斯辰摇了摇头,“玻璃杯。”
他压低了声音说:“酒店提供的玻璃杯质量不太好。”
至于这个质量不好的玻璃杯,是怎么碎的,而这些碎片是怎么在段斯辰手掌上划出那么多道伤口的。
段斯辰没有细说,林泊西也没有多问。
虽然这个答案有些不尽人意,但……林泊西更怕的,还是段斯辰刻意的去用工具来伤害自己。
他一直清晰地记着段予桐说过的每一句话。
哪怕只是猜测,并没有得到确切答案的抑郁症,在一切尘埃落定前,林泊西会把所有一切都纳入要防备的范畴。
上好了药,林泊西试着撕开纱布,除了使不上力以外,没什么太大问题。
林泊西把纱布放在掌心递给段斯辰。
段斯辰接过就想两手撕开,可满是伤口的那只手腕上一紧。
低头看去,林泊西稳稳地握住他的手腕, “拿剪刀吧。”
到时候为了撕块纱布,再弄的伤口崩开,反倒得不偿失。
原本床头就有一些小工具,可想着刚才段斯辰拿针管时的样子,想必床头柜里的东西都清空了。
段斯辰依旧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只是拿回剪刀以后却没有递给林泊西,“我来剪吧哥哥。”
“行。”林泊西没在这件事上和他争,展开纱布,在合适长短处比量了一下,“在这剪。”
‘咔嚓’
纱布应声而断。
段斯辰把剪刀和针管放在一起,显然,这些都是一会要拿出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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