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泊西知道,他这是怕在这种环境下,自己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屋里别说剪刀,原本摆在床头的镜框都已经消失不见,因为那个镜框的边角是尖的。
林泊西毫不在意屋子里缺了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纱布在手上缠了几圈,除了五指处是分开缠绕的以外,把整只手都缠的严严实实。
伤口太多,已经顾不上挨个伤口包扎,索性整个包起来还方便。
纱布系上扣子,突出一块会不舒服。
林泊西便拿医用胶带在边缘处粘了小块,“纱布不能缠太久,过一会记得取下来换新的。”
段斯辰眼睁睁看着林泊西把自己的手包严实也没有挣扎,反而还老实应了一声:“好。”
指尖蹭了蹭柔软的纱布,段斯辰说:“吃饭吧哥哥。”
床头托盘里的早餐放了有一会,热可可已经不再烫手。
段斯辰特意做的西式的餐点,“哥哥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不常吃西式早饭的林泊西,就着段斯辰递过来的三明治咬了一口。
是因为他之前在国外生活了三年,所以被关起来的第一天,做了这种他比较‘习惯’的早饭?
林泊西想了一下,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别的不说,段斯辰在这种细节上总是拿捏的很到位。
但并没有出国那么久的林泊西,三明治只咬了两口便吃不下了,热可可没喝都能闻到甜味,便也不想尝试,“帮我倒杯温水吧。”
见他吃的少,段斯辰不免问一句:“不和胃口吗?”
“不,很好吃,只是我现在不饿。”林泊西擦了擦嘴角,“你吃过早饭了吗?”
段斯辰咬了一口三明治,闷闷的说:“吃了。”
应该是正在吃才对。
感觉不仅如此,连夜从A市赶回来,只怕晚上也没有休息。
林泊西:“这样不累吗?吃点东西去休息一会吧。”
段斯辰三两口吃完了剩下的三明治,没有要去休息的意思,“哥哥呢?也睡一会吧。”
“我不想睡。”不是不困,是感觉自己不能再睡了。
这种靠不定量药物沉睡,睡着反而更耗费精力。
相比于这件事,林泊西更在意之后的工作怎么办。
“冯一然找你提接下来的行程了吗?”林泊西想拿回自己的手机,虽然希望渺茫,但还是要尝试一下,“还有几个我这边正在对接的品牌在谈,我这样消失不太合适。”
在这种时候,还是忍不住考虑段斯辰工作上的事。
林泊西指尖摩擦着腕上的银环,自己都叹了口气。
“那些事有冯一然负责,哥哥不用担心。”段斯辰淡淡道:“接近年关,我所有行程以及代言安排都推至年后,短时间内,我不会出门。”
这份回答听起来有几分含义在里面,林泊西说:“我没有要逃走的意思。”
“我知道。”
段斯辰没有迟疑,但话听起来却又好像是另一番意思,“我最相信哥哥的话了。”
林泊西顿了顿,适时地止住,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关乎可能会离开这栋房子,光是提起,就让气氛紧张。
避免让段斯辰病情加重,林泊西抿了抿唇,“我……”
“我明白的哥哥。”段斯辰声音很轻,话语中却夹杂着不容拒绝的武断,“等我一会,我把东西都收拾好,就回来陪哥哥。”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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