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踹了出去,直接将石头踹到了草丛中,再看不见了,气鼓鼓道:“那本王自己去瞧瞧!”
“先去和太后请安。”赵誉提醒。
“知道了!”萧岫快走了好几步,把赵誉落远了才回头,气闷道:“舅舅就真不好奇那谢之容是什么人吗?”
赵誉摇头,“好奇的,阿岫看过后别忘了告诉舅舅。”
他语气波澜不惊,没半点好奇,分明是在哄小孩!
萧岫非但没被哄到,反而更加生气,“本王不去了!想知道你就自己去看吧!”
赵誉点点头,“好。”见少年人越走越快,道:“阿岫,慢些。”
萧岫头也不回,脚步却慢下来了。
赵誉步伐不变,跟上了萧岫,轻笑道:“阿岫若是看见了谢之容,记得告诉舅舅他什么样子,舅舅真的很想很想知道。”
“真想知道。”赵誉又补充了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诚恳。
萧岫哼了一声,算应下了。
……
珉毓宫中,萧岭身披大氅,双手环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奏折放于桌案上,此刻正聚精会神地看着。
半晌,终于决定不为难自己,看向谢之容。
他不需开口,谢之容却已经察觉。
“想不通?”谢之容问。
萧岭点点头,“想不通。”他想不明白谢之容为何要将吏部派去的诸位干吏之首,看起来最为持重妥当的季宵留在京中。
谢之容放下书,道:“陛下很想知道?”
“很想。”在这种方面萧岭一向坦诚。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倘若人力可以勉之,他自不会求助谢之容,但在无法自己解决的情况下还坚持不问,那就不是有骨气,而是蠢了。
“陛下将药喝完,臣便告诉陛下。”谢之容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萧岭无言片刻,仰头痛痛快快地将要喝了,而后往谢之容面前一送,展示了下空空的碗底,才放下碗,喝了一大口茶。
唇舌之间都是苦味,难受的要命,苦的他舌头发麻,险些连话都说不清楚。
谢之容朝萧岭点点头,“先帝时,西南有百民,情况复杂,战事频发,为总揽西南事,将西南诸郡化整为零,设西南郡守,赐爵位,封号定西,奏折可直达御书房,后又忧定西侯权势滔天,裂土封疆,便又如以往,再设郡守,西南水患无法控制,民怨沸腾,其中除了当地官员赈灾不力外,便有而今这位定西候在推波助澜。”
西南越乱,他这个定西候的位置,就愈发稳固。
内里如何,谢之容不明说,萧岭亦想得通。
“季宵为官持重清廉,多有贤名在外,然而其太过重情,反而会因私情贻误公事,定西候对季宵有恩,他若开口,想必季宵无法拒绝。”
定西候的事情史书写的清清楚楚,以谢之容之博闻,知道这些事不奇怪。
季宵重情之名,朝中也有流传,谢之容听说过,亦不是罕事。
然而,萧岭抬头,正好与谢之容对视,问了最重要的一点,“之容为何会知道定西候对季宵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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